謝嵐點頭如搗蒜。
沈佳固定住她腦袋:「求你別花痴了好嗎!」
「嚯,許暮星,感覺你校草地位不保啊,」寧儲歪過頭小聲說。
許暮星壓根不在乎這種虛名。
寧儲接著絮叨:「也不知道他成績好不好,照理說已經有你這麼一個「別人家的孩子」的存在,不應該再來第二個,老天爺總不能給那麼多人開了門又開了窗吧。」
「你廢話少一點,多看點書成績也能上去,」許暮星說,而對於轉校生,他只有兩個字的感慨,很巧。
其他?無了。
「呃我看看你坐哪兒合適,」老班慢悠悠看了圈教室,心道這幫孩子沒見學習有多積極,來個新人倒是兩眼放光,視線停留在席亦城身邊的空位。
高一剛上來時,他聽其他教師說席亦城不好管,所以暫時讓他單坐,後來也讓班裡人和他同桌過,可由於對席亦城不瞭解產生懼怕導致學習上分心,所以乾脆一直讓他單著。
但兩年多時間下來,席亦城雖然讓人頭疼,但沒欺負過班裡人。
「這樣,」袁華指著段秋鳴同桌,「趙簡,你做席亦城同桌,讓顧臨舟和段秋鳴坐。」
「哦,好,」趙簡沒猶豫,收拾了桌上的課本就走,平時段秋鳴話太多,和席亦城坐,人家大部分時間睡著還能圖個清淨。
「哎同桌,你是不是對我意見很大,怎麼毫不留戀啊,」段秋鳴小小心酸一下。
趙簡搬得乾脆利落:「你這不是廢話嗎。」
「走走走,」段秋鳴擺手,也一臉嫌棄。
這邊剛說完,另一隻書包放在了桌上,顧臨舟拉了椅子坐下,早讀在袁華的注視下也重新開始。
段秋鳴是個自然熟,豎起英語書對新同桌熱情介紹:「哥們,我叫段秋鳴,段譽他爸的段,秋天的秋,鳥叫的鳴,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我。」
「謝了,」顧臨舟看了眼許暮星的位置,剛才袁華說名字時他有記住,問道,「席亦城前面那位同學,名字怎麼寫?」
「哦,你說星星啊。」
「星星?叫得這麼親切?」
「害,我們一個寢室的。」
「是嗎?」
段秋鳴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是啊,我告訴你他的姓是言午許,暮就是上面一個草字頭,中間一個日一個大再一個日,星就是星空的星。」
顧臨舟輕輕一笑:「知道了,謝謝。」
早讀完連著做操,鈴聲一響,集體放下書往教室外拱,活動手腳比看書輕鬆。
席亦城習慣性地走在許暮星身邊,然,兩人剛到教室外,星兒身邊多了個人與他們並排,而不是像其他同學那樣從他們身邊經過。
那人道:「許暮星,你放了我鴿子。」
許暮星略一偏頭便看到了顧臨舟:「什麼放鴿子?」
「你們認識?」席亦城的視線也定格在顧臨舟略微低頭的側面,只聽對方先回答了星兒。
「不是週末晚上約了打籃球?」
許暮星想了想:「我忘了,但我好像沒明確答應你。」
顧臨舟又道:「你答應了王叔。」
席亦城皺眉,正要插話,袁華順著人流到了他們身邊,對顧臨舟說:「待會兒做早操就排許暮星身後,」他還特指了許暮星是哪個,「反正你們個子都高,站後面就行。」
「好,」顧臨舟點頭。
有袁華在,身邊嘀嘀咕咕聊天的也安靜了,到了操場有序一致排好隊。週一做操前還有升旗儀式,一個班成縱隊兩排,席亦城也是末尾,離許暮星很近,餘光掠過顧臨舟,莫名覺得不爽。
「你們認識?」他重複問了遍。
顧臨舟道:「認識。」
許暮星說:「不算認識。」
「不認識能約好一起打球?」聲色略沉,隱約含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審問人似的態度。
「升旗儀式的時候別說話,」注意到他們聊天,袁華一個箭步衝過來,拿眼橫掃兩排隊伍,站末尾能把全班看全了,他看誰還敢聊天。
「老袁,寧儲搔首弄姿做小動作,」席亦城說。
「我看是你今天嘴癢怎麼話這麼多,」袁華懟他,「寧儲就隔著四個人好好站著,做沒做小動作我能看不見?你管好你自己。」
話畢,前頭寧儲撓了兩下腰,大概是背上癢又開始左右聳肩,接著雙手並用著撓背。
袁華黑臉:「」
席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