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決心,以後自己一個人生活一定要把防身用品備齊了,院子和主屋的門鎖也要儘快換。
可惜她現在囊中羞澀,主屋的門都腐朽了,換個門也不少錢。
只能無奈的一聲嘆息。
喬老太太把女兒推到旁邊坐下,轉身的時候喬珠還拉著她的衣擺不肯放開。
「乖,珠兒啊,媽跟傅家大丫頭說句話,今天多虧了她,媽才能這麼快趕過來。」
三十多歲的喬珠像個離不開母親一步的孩子一樣,傅珀連忙向前幾步。
喬老太太也不執著拉開喬珠的手,就這麼擰著身子用一種複雜的神色看著傅珀。
「當年珠兒認識那畜生的時候你奶奶早就過世了,不然我真想讓她幫著看看,那樣的話想必後面的事都不會發生了。」
傅珀眼睛立刻亮了,急著問道:「您知道我奶奶會那個?」
喬老太太點點頭,「我們巷子裡的人都知道,早些年的時候抓得嚴,傅老太太家的那口子怕連累到他,不顧二小還在吃奶,著急忙慌的撇清了關係,不過也還算他是個人,跑了之後也沒舉報。」
「秀珍也硬氣,直接給兩個孩子改了姓,從此以後和那個男人再無關係。」
「秀珍奶著孩子也沒法上工,是我們這些街坊你一碗米我一個饃的幫她渡過了難關。」
「之後她也投桃報李,大家有什麼難事她都會幫忙,我們有什麼拿不準的也會主動找她拿個主意,大家都這麼有默契的一起互相幫忙度過了那幾年。」
「後來放開了,她也沒有大肆宣揚,明明是個有本事的人,就這麼隱藏在這窮巷子裡。」
傅珀心情沉重的聽著老一輩的故事。
最後喬老太太說:「我知道你們這行的規矩,今天多虧了你,你開個價,只要我能給得起。」
傅珀遲疑了片刻,看著面前這對母女倆,只有她知道自己的路數和奶奶不一樣,也沒有所謂的規矩不規矩的。
「今天只是個小卦,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別人報警的。」
「可是那樣的話我珠兒會受到更多的傷害,為了她少挨一次打我老太婆都可以把命豁出去,卦金一定要給。」
傅珀見她這麼執著,乾脆道:「剛剛喬奶奶不說想給我絞臉,那就用一次絞臉做卦金吧。」
喬老太太看著她緩緩笑了,神情中帶著懷念。
「你這丫頭,和你奶奶一樣。」
「今天就算了,」傅珀看了眼驚魂未定的喬珠,「您先帶她回家吧,南定橋那邊的攤子我幫您送回去。」
喬老太太擺擺手,「不用了,你幫我把東西放到主街賣文房四寶陳家鋪子裡就行了,那也是老街坊,每天我的攤子都放那。」
互相約定好,喬老太太就摟著這麼久都沒緩過來的女兒往家走。
下了橋就是五巷,傅珀希望喬珠回到只有母女倆的地方能好一些。
傅珀正想把剛才那個題做了,正確答案已經有了。
沒想到扣除分數的時候扣的卻不是20分,而是10分,答對題雙倍返分,最後就是35分。
傅珀想了想就明白了,正在進行時的題之所以扣分多,就是因為答案未知。
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結果已定,這時候再做題就是發生在過去的事了。
傅珀對這個結果還挺滿意。
能少付出多回報誰不樂意啊。
對於傅珀而言她是很喜歡過去題的,但是換做求卦的人,恐怕是更喜歡現在題和未來題。
各取所需也好,想知道未來題也不能讓傅珀白白付出,卦金拿來。
至於過去題嘛,正好給她攢分數。
一邊想著一邊溜達到南定橋,喬老太太出攤的東西還在那放著。
橋下一個穿著漢服擺攤賣飾品的姑娘見傅珀站在那笑著揚聲道:「美女,你是喬奶奶說的傅丫頭嗎?」
上下打量一邊,驚艷的點點頭,「喬奶奶說是個一看就讓人難忘的姑娘,不僅是相貌出眾,更重要的是氣質突出,看著好像很冷淡,其實是個熱情的人,我看你就像。」
漢服女生心裡偷偷用個古早點的形容方式覺得很適合傅珀。
就是四分傲然三分冷漠兩分柔情再加一分神秘。
傅珀不知道這人在心裡怎麼琢磨她,想了想就明白了,估計兩個攤子挨著擺,喬奶奶和著漢服姑娘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係也不錯,臨時走開都會幫忙看攤子。
陳薇睜著大眼睛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