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老鬼,你怕死嗎?”
禪院甚爾拿著煙桿的手微微顫抖,注視著手裡煙桿的他眼神陰晴不定,讓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說屁話,我不怕就不用死了?”
宮崎的陣法隨時都可能被破,陣破之時恐怕就是兩人身隕之時。
“不怕就好……”
禪院甚爾閉上了眼睛,手中猛地用力!
咔嚓——
一聲脆響,禪院甚爾那玉石質地的煙桿應聲而斷。
一縷縷灰白色的煙霧在煙桿的斷裂處飄出,那煙霧好像從火中飄出一樣,在風中靈動的搖曳著,好似空中飄著一塊透明的薄紗。詭異的是,這薄紗上竟時不時閃過一張張模糊的人臉。
“老頭!你放出了什麼!”
一直雲淡風輕的針女此時謊了,她在那團煙霧上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就如同面對當年封印她的陰陽師一樣。
“終於……出來了嗎?”
煙霧凝聚成一位白衣的俊秀男子,那雙沒有感情的眸子僅僅是注視著針女就有種讓她落荒而逃的衝動。
“你雖不是那個人的後裔,但將我放出,所以我給你一個說出遺願的機會。”
白衣男子淡漠的看向禪院甚爾,他即便是處於封印中也能感知到是這個老頭帶著封印自己的菸斗至少數十年,如今遇見強敵才將自己放出,能滿足其一個願望再讓其赴死已經仁至義盡了。
“大妖煙煙羅,希望你誅殺面前的這個鬼怪。”
禪院甚爾和停下陣法的宮崎對視一眼,緊張的嚥下口水說道。
“如你所願。”
煙煙羅將視線放在不遠處的針女身上,而身後的兩位老者身上便燃起了猩紅色的火焰。
“哈哈哈,這就是地獄的業火嗎?”
“啊——能拉著針女墊背還算不錯,就是不知道將他放出是否會惹出更大的禍患……”
一句話的功夫,兩位令人尊敬的老陰陽師的便化為灰燼煙消雲散,而煙煙羅則是面無表情的朝地上斷裂的煙桿揮了揮手,那斷裂的煙桿眨眼間便完好無損的回到了他的手裡。
煙羅與閻羅同音,所以煙煙羅不僅僅是煙霧形成的妖怪,他更是地獄的業火,而組成他身體的煙霧不僅僅是煙霧,其中還有和煙霧一起升起的死者的靈魂。
“該死的……”
針女在那猩紅的火焰上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她那一頭秀髮本就怕火,所以這白衣妖怪簡直是她的剋星。
“呼——”
煙煙羅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煙,隨後便吐出大量煙霧飛向針女。
針女雖然不知道這煙霧什麼路數,但還是謹慎的避開了。
吼——
就在針女避開的一瞬間,那些煙霧竟然化為了如同張著大嘴的幽靈狠狠咬向針女的四肢,針女竟然可以將身體化為髮絲躲過這恐怖的攻擊。
隨後針女自己將自己那鋒利如鋼針般的秀髮刺進煙霧幽靈之中,但是卻毫無作用,畢竟頭髮再鋒利也不可能傷到沒有實體的煙霧。
“世界似乎有些不同了。”
煙煙羅伸手感受著這方天地間的神秘,這貧瘠的神秘竟然讓他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不能再浪費力量了……”
煙煙羅輕嘆,這擺脫封印似乎比在封印裡待著要命短啊……
“啊!”
針女咆哮一聲,髮絲如海水般朝煙煙羅湧來,其上覆蓋的恐怖怨氣讓煙煙羅都有些皺眉。
“唉……”
煙煙羅輕嘆一聲,隨後火光沖天!
…………
“父親,你知道那個院子是誰家的嗎?”
回到自己家的永井和真朝父親問道,畢竟自己家這邊來了個不知名陰陽師可讓他沒法放心離開。
“那個院子啊……那個院子就是被新來的那位糧商買下的,剛買沒一陣,還沒來得及掛牌呢。”
永井陣平不知道兒子問這幹什麼,難道說自己兒子要動手將自己的對手物理消滅?對了,自己兒子回來腰上還掛把刀,看來在禪院大人那裡學了不少的本事啊。
“兒子啊,這做生意可不能這麼不興打打殺殺。不過你要是非要動手,你爹我派人幫你打掃手尾,肯定不能讓官府的人查出來。”
“他家裡有一位陰陽師啊。”
永井和真知道自己父親會錯了意,連忙出聲讓他停下。
“陰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