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愛媛的針女被拔除了!”
原本準備到酒館打工的安倍玉門聽見了族人的討論,連忙豎起耳朵偷聽了起來,他對這種陰陽師除妖的故事特別感興趣。
“那可是有名的鬼怪,難道是家主大人親自出手?”
旁邊的安倍族人一臉驚訝,畢竟針女可不是他們平日裡接觸的類似付喪神這種小妖怪。
“聽說是前一陣子陰陽寮徵召的三名陰陽師做的,據說是同歸於盡。”
“看來那些鄉下來的泥腿子也是有些真本事啊,都叫什麼啊?我一會去他們府上吊唁一下,好歹也是因為除妖犧牲的。”
“弔唁啥啊,據說都是帶著弟子一起沒的,他們京都的宅邸已經沒人了,你要弔唁只能去他們鄉下老家。”
“那算了……”
安倍玉門看著漸行漸遠的兩個族人,心裡想著會不會是和真的老師犧牲了?
…………
“和真,真的要去鎌倉嗎?”
就在永井和真登船的時候,身後的白突然拉住永井和真的衣襟。
“當然是真的。”
巖手在京都的東北,想前往位於京都南方的鎌倉,乘船是最方便的前往方式。
“那和真為什麼不與你的父親母親還有柚子他們道別?”
“我要是道別的話估計就走不了了。”
永井和真也不知道為什麼登上了這艘前往鎌倉的貨船,本以為自己會十分緊張的他此時卻異常的平靜。
“和真想殺了神明嗎?”
“哈哈哈……”
永井和真笑了笑,想是想,但是身為凡人的他怎麼可能會傷到神明呢?
“我明白了。”
白會心一笑,那笑容如同融化了冬日的暖陽,倔強的和真還真是可愛呢,就讓我幫助你完成屠戮神明的壯舉吧……
“會死哦……”
“有和真在身邊我就不怕。”
…………
鎌倉
“烏養大人,還有七天就又到了祭祀的時候了!”
一個狗頭人身的妖怪對著坐在蒲團上的男人焦急的說道。
“我又能如何?那可是神明,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陰陽師。”
烏養直哉痛苦的端坐在蒲團上,身為守護鎌倉的陰陽師,他已經保護這片土地十餘年不受鬼怪的侵害。
直到兩個多月前那出現在海邊的神明,將他守護鎌倉人民的決心輕易擊碎。
“可是……那些善良的孩子們……”
身為烏養直哉式神的犬神也是一臉的痛苦,他非常喜愛那些善良的孩子們,孩子們也不介意他那顆柴犬頭而與他玩耍。
“陰陽師真是狗屎啊!”
烏養直哉嘴中怒罵道,他明明已經在第一時間通知了陰陽寮,但是直到現在也沒見到任何回信,很顯然,陰陽寮或者說天皇,已經拋棄鎌倉的子民了。
但是他更加嫌棄的是面對惡行沒有任何作為的自己,他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稚嫩的生命在眼前消逝。
“烏養大人……”
犬神看著自責的主人,也是無奈的閉上了嘴巴。
“孩子的人選村民們已經決定了嗎?”
“是的,人選都是抽籤選出來的……”
犬神的聲音落寞,他想不到那高高在上的神明究竟要怎樣對待那些可憐的孩子。
“出去!給我出去!啊!”
烏養直哉崩潰的大喊,眼角甚至隱隱有淚光閃爍。
犬神無聲的開門離開了,他知道烏養大人此時想一個人靜一靜。
“佐比持神……”
烏養直哉雙目無神的看向掛在牆上的法器長弓,這件往日裡除妖無數的法器已經閒置已久了,畢竟沒有不長眼的妖怪敢來神明盯上的鎌倉了,即便是沒有智慧的小妖怪也會在感受到神明的威壓後倉皇逃竄。
“犬神,取我筆墨來!”
烏養對著門外大喊,而守在門外的犬神聞言眼睛一亮,他就知道烏養大人不會一直消沉下去的。
“來了!”
“指望陰陽寮的人來對付佐比持神還不如等佐比持神自然死亡,我不能坐以待斃了。”
他站了起來,取出用來繪製靈符的符紙,他覺得自己要為一星期後的祭祀做些必要的準備了。
“筆墨來了!”
犬神抱著烏養大人平時使用的筆墨跑了過來,這些東西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