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連反駁也是那麼的無力。
「有沒有師姐你自己心裡再清楚不過。」她說著嘆了口氣,又說道:「師姐,我是在為了你好,你怎麼就不肯聽呢?」
她的語氣寄帶著憐憫,與其說是同程敟說話,其實更像是在喃喃自語。
她這樣子有些不太對勁,程敟抬頭看向了她,卻發現她無論表情還是眼神都是呆滯的,像是回到了以前那段時間似的。
程敟被她這樣子嚇了一大跳,好在她很快就恢復了平常的樣子,不知道是想幹什麼,也不提這話題了,竟還柔聲的對程敟說:「師姐你回去吧,我先上去了。」
她這樣子無疑比追究這事兒更讓程敟毛骨悚然,但細看卻又看不出什麼來,她只得將快七八糟的念頭都壓了下去,堅持送她上樓看著她進了房間,這才離開。
她難以壓制住心裡的惶然,下樓之後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給梁錚打電話,詢問起駱嬌近段時間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去看過心理醫生。
第395章 發火
駱家搬走的這一段時間裡,梁錚和他們的聯絡比程敟多許多,也許是上了年紀的緣故,陳箐也更相信他,有什麼事都會打電話同他商量。
她突然問這話讓梁錚有些發懵,但還是很快說會聯絡以前駱嬌看的心理醫生問問清楚。然後又問起程敟是怎麼回事。
程敟沒同他細說,只說覺得她有些不太對勁,所以打算問清楚。
梁錚在電話那段默了片刻,這才開口說道:「前段時間老駱得到訊息,說那姓施的有些手段,好像要提前出來,不知道嬌嬌是不是知道這事了。」
她的病因施啟安而且,現在得知他會提前出來,她又怎麼會不受到影響。
程敟的心裡沉甸甸的,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話。
一時電話裡靜極了,隔了會兒後梁崢嘆了口氣兒,讓她早點兒休息,他明天會和心理醫生聯絡,到時候再給她打電話。
因為梁崢的話,程敟格外的注意駱姣的情緒狀態,但那天晚上像是她的幻覺一般,接下來的時間裡,駱姣的表現都很正常。
老駱一向都是最講禮的,一直在程家叨擾已覺得過意不去,於是便要訂地兒,請大家到外邊兒去吃飯。
駱姣來過這兒一次,對這兒比他們熟悉了許多,於是自告奮勇的攬過了這事兒。
程敟在下午便接到她的電話,讓她晚上別回家,直接去她訂好的地兒,他們會在那邊等她。又問她老太太小孩兒她們都喜歡吃什麼。
程敟傍晚過去時他們已經全都到了,就連鍾竟也來了。但不知道為什麼,程敟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飯才剛開始吃,程敟就找到了她的不對勁來自那兒。他們對面的包間裡,邵洵竟然在裡邊兒應酬。哪裡有那麼巧的事兒,她下意識的就看向駱姣,懷疑這是她安排的。
她雖是不知道駱姣想要幹什麼,但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都格外的注意著她。
飯吃到一半時,小傢伙要上洗手間,她便起身帶小傢伙往洗手間裡去了。等著母女倆洗手回來,就出了事。對面的包間裡,邵洵坐在椅子上,發梢上不停的滴著不知道是水還是酒,幾個人正在他的跟前手忙腳亂的替他擦著。
而老駱和陳箐則是一臉的驚慌,連連的向邵洵道著歉,只有駱姣仍是一臉挑釁的笑著。
程敟一見這樣子心裡就咯噔的一聲,將小孩子交給老太太后趕緊的擠上前去,將老駱和陳箐護到身後去,低聲下氣的向邵洵道起歉來。
邵洵從剛才起就一直閉著眼睛沒有說過話,這會兒聽到她的聲音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來。他今兒是在應酬客戶,駱姣進來以敬酒為由就衝著火他潑了一臉的酒,他怎麼能下得來臺。
眾人對於他被潑了一臉酒的事兒都驚訝,更多的則是抱著看好戲的心,猜測著他是不是招惹了桃花債。
面對這些不懷好意,程敟勉強的鎮定下來,請了鍾竟先將老駱他們帶回包間裡去,然後自己拿了酒杯倒了酒,說道:「我妹認錯人了,我回去一定嚴加管教,邵總大人大量,還請別和她計較。」
她現在需要做的是給邵洵找臺階下,說著便連喝了三杯。人說伸手不打笑臉,就算是心裡再怎麼不高興,但在大庭廣眾之下人都已經道歉了,表面的風度自是要有的。
大概是見她一女流之輩出來善後看著可憐,眾人紛紛的打起圓場來,勸邵洵別和那麼一個黃毛丫頭計較。但邵洵的臉色卻並沒有因此好看,反倒是越來越難看。他的眼中一片冰冷,皮笑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