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徐晨就開車過來接她,帶她去試禮服,如果不合適好讓店員儘快趕出來。禮服是淺灰色的長裙,程敟肌膚雪白,換上便讓人眼前一亮。之前那位和她的體重差不多,只是她的腰身更細些,需要改改腰身。
徐晨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了一遍,嘆道:「你呀,就是不修邊幅。我老公的伴郎團有幾位條件都不錯,要不要我替你介紹?」
她現在終於知道她怎麼會和那位搭上了,她是有幾分姿色的,清麗中帶著柔弱,我見猶憐,可不得被勾去魂魄。
程敟笑了笑,說道:「你是打算讓我異地戀嗎?」她都一大把年紀了,異地戀未免太不現實。
徐晨有些悻悻的,想說如果合適讓她放棄現在的工作回來,可她是瞭解程敟的,她不可能會放棄自己的工作。
她不由得嘆了口氣,沒再繼續這話題。這一天的事兒是多的,程敟試過禮服後便陪著徐晨核對起婚禮的流程來。她今兒事多,人顯得有些焦躁。儘管大半年沒見程敟,但她使喚起她來毫不客氣。好在程敟以前在邵氏時有過處理大型晚宴的經驗,倒還算是得心應手。
婚禮當天程敟早早的就起來,徐晨很緊張,一直怕出錯,弄得她也跟著緊張起來。好在一切流程都按照著預想的進行,雖是也出了些小插曲,但都無關緊要。
邵洵傍晚時到酒店見客戶,下車往酒店裡走時就見門口立著的新郎新亮的婚紗照。大概是見他多停留了一眼,身旁的助理說道:「今兒樓下在舉辦婚禮。」
邵洵點點頭,隨著助理往裡邊兒走。還未走到電梯口,就聽到左邊兒的宴會廳裡傳出來的喧譁聲以及起鬨鼓掌的聲音。
他平時都懶得管這些事兒的,也許是太過吵鬧的緣故,他側頭往大廳裡看了過去。這一看這下他就怔了一下,以為是自己眼睛看花了,又往那邊掃了一眼。
大廳裡新娘新郎被幾個伴娘伴郎簇擁著正起鬨玩遊戲,儘管穿著一樣的衣服,邵洵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程敟來。她正站在燈光下,臉上帶著矜持的微笑,白得近乎發光。
他看向大廳的時間有些久了,助理疑惑的叫了一聲邵總。
邵洵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視線來,隨著助理往樓上去了。
程敟今兒晚上喝了不少的酒,伴郎和伴娘最大的用途,就是替新郎新娘擋酒。新郎的親友團強大,同事發小好友坐了好幾桌。他們找著各種藉口灌著酒,伴郎伴娘沒有誰逃得過。
幾個伴娘中程敟算是最能喝的,但一圈下來頭就是暈乎乎的了。但並沒有就此結束,幾人仍舊替新郎新娘擋著酒。
待到敬酒完成,她立即就去洗手間催吐。喝了早準備好的醒酒湯,這才稍稍的好受了些。但晚宴過後的活動她顯然是無法參加了,撐著到送走了賓客,同徐晨告別後便回了酒店。
她的頭暈乎乎的,早已累得不行。腳上的高跟鞋是新鞋,不太合腳,腳上早已被磨破皮。回到酒店裡,她剛準備換下身上的禮服去洗澡,門就被敲響了。
她只得暫停了手中的工作,過去開了門。
門一開啟她便愣住了,她以為過來的是酒店的侍應生,卻沒想到外邊兒站著的人竟然是邵洵。她完全想不到他怎麼會過來了,遲鈍的就那麼站著。
邵洵鬆了松脖子上的領帶,淡淡的問道:「怎麼,不想見到我?」
程敟還沒有說話,他就進了房間,將臂彎中的外套丟在了一旁。
程敟已打算好明天就會離開,哪裡想到今晚會見到他。一時甚至不知道要說點兒什麼,隔了幾十秒後訥訥的說道:「我過來參加朋友的婚禮。」
邵洵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喝了酒的緣故,她的臉色酡紅,看起來又有些侷促。他沒有說話,視線繼續往下,她穿著的是v領禮服,精緻的鎖骨下一片雪白,令人想一探究竟。她進屋才剛脫了鞋,往下是瑩白如玉的腳踝,穿了酒店白色的拖鞋,站在橘色的燈光下,像易折的嬌花一般。
邵洵也是喝了一些酒的,他的目光赤裸裸的就那麼打量著她,直到見她看得不自在了,才伸手拽過她。
他的目光幽深暗沉,程敟哪裡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伸手無力的抵住了他的胸膛,低低的說道:「一身酒味,還沒洗澡。」
邵洵的動作停了下來,就那麼看著她。過了幾十秒,他俯身吻住了她。禮服在他手底下發出清脆的聲響,程敟的阻止毫無用處,她甚至不知道明兒怎麼向徐晨解釋。
禮服被隨意的仍在地上,邵洵捏著她的腰,附在她的耳邊啞聲說道:「你在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