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臨城,她惶惶不可終日。邵洵就像是一顆不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將她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她試圖想要用結婚來擺脫這一切,但她結了婚,他就會放過她嗎?答案是否定的,她見識過他的手段,他只要不想讓她好過,她結不結婚同他來說大概沒什麼不同。道德這東西,能束縛的,只有有道德的人。
就像是當初餘桐同邵馳在一起,在他的眼裡也算不上是什麼事兒。他又怎會因為她結婚就放過她?
程敟無計可施,索性一頭扎進工作裡,試圖用工作來麻痺自己,不讓自己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便到了二月底。去年年底時,她曾同一家公司談過合作,對方的經理對他們挺有興趣,還留下了電話,讓年後找他談具體的合作細節。
但等到開了年,程敟打了電話過去,對方卻不在臨城,說是去出差了,要一個來月才回來。
程敟掐著時間估摸做他回來便打了電話,誰知道對方極忙,不知道是不是早忘了他們了,幾次打電話卻約都沒有約著人。眼看著打電話沒有用,她乾脆的就堵上門去。
她在樓下等了半天才見到對方,對方沒想到她會找到公司來,本著伸手不打笑臉的原則,說自己今兒實在很忙,抽不出時間來給程敟,他晚上有飯局,馬上就要過去。
程敟的臉皮早已練得很厚,馬上便說不會耽擱對方很長時間,要是他不介意,他們在車上談也一樣。
她如此的鍥而不捨,對方有些詫異,但也算是豪爽,邀請她上車談。
她來時就已準備好,談合作時半點兒也不拖泥帶水。對方當初會給他們留電話,就是對他們感興趣,現在見程敟挺爽利,印象更是好了幾分。
儘管程敟極力的壓縮,但從這兒到應酬的酒店不過十幾分鐘,這遠遠是不夠的。但她說話算話,到了地兒便下了車,沒有做過多的糾纏,只說自己改天再上門拜訪。出於禮貌,她等著對方先走自己才離開,誰知道走了幾步後楊經理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了她,說道:「程小姐要是不忙,可以和我一同去參加這飯局。」
程敟沒想到他會請她同他一同參加酒局,有些詫異。楊經理笑笑,接著說道:「今兒飯局上見的人很有來頭,參加飯局的也不只是我,還有好些有頭有臉的人,你過去混混臉熟也好。」
他深知程敟他們這種小公司的難處,不然她怎會如此的鍥而不捨。當然,邀請程敟一同去參加,純屬是覺得她一女孩子挺不容易,他平常也不是喜歡管閒事的人。
程敟是有所顧慮的,但知道他去參加的酒局,不是他們公司能接觸得到的。只稍稍的猶豫了一下後便向人道了謝。
楊經理更是欣賞她的大方,大概是怕她應付不來,讓她去只管吃吃喝喝就好,只要露了個臉熟,以後辦起事來也容易得多。
程敟再次的向人道了謝。
楊經理擺擺手,讓她不必客氣,開著玩笑說這算是他放了她多次鴿子的補償。
一行人很快上了樓,他們算是到得比較早的。楊經理此人長袖善舞,遇到合適的人會替程敟引薦。
很快人便陸陸續續的到齊,時間雖是到了,但主位卻一直空著。底下的人簡單的寒暄著,不見任何的不耐煩。
程敟深知沒來的這位身份恐怕不簡單的,更加的打起精神來。
足足過了十來分鐘,主位的那位才出現。只是一出現程敟就愣住了,姍姍來遲的人她竟是認識的,居然是江意雲。
她不知道江意雲怎麼會到這兒來,並且還弄了這麼大的陣仗,但這時候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打起了精神來。按照楊經理所說的吃吃喝喝,絕不出風頭。
但酒過三巡之後,江意雲還是發現了坐在末尾的她。他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挑了挑眉,大概也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她。
他在眾人前沒說什麼,等著酒局結束,程敟準備離開時卻被他的人給叫住了,讓她到一旁等著,說是江少等會兒要見她。
程敟絕不想見到江意雲,如果知道楊經理要見的人是他,她也絕不會跟著來。
沒想到她竟然和江意雲認識,楊經理有些驚訝。程敟沒向人解釋什麼,只請人先走。
她到旁邊兒的房間裡沒坐了兩分鐘江意雲便過來,他在酒局上喝了不少的酒,一身酒氣。進來後便在程敟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懶散的往後一倒,意味深長的看了程敟一眼,問道:「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有朋友在這邊開了一小公司,正好缺人。」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