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心灰意冷
邵洵卻沒看他,走出了病房。
程敟的心裡有愧,也沒敢去看他,只讓他別擔心,便也匆匆的跟著離開了病房。
外邊兒嘩嘩的下著雨,等著電梯的間隙程敟往走廊盡頭的窗戶外看去,雨霧濛濛中燈火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電梯很快便上來,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電梯,兩人全程都沒有說話,邵洵的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也沒有去看程敟,完全辨不出喜怒來。
待到到達停車場上了車,他冷冷的看向了程敟,問道:「你想幹什麼?」
他英俊的面容冷漠,一雙幽深的眸子裡銳利不帶一點兒感情。他的氣場強大,程敟在他的注視之下甚至抬不起頭來。
此刻的邵洵是那麼的陌生,也完全沒有耐性,等了幾秒不見程敟回答,他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呵斥道:「說話!」
程敟吃疼,想要掙開卻沒能掙開來。她忍著疼,看向了邵洵,問道:「邵總想要我說什麼?」
邵洵語塞,看著她發白的臉鬆開了她的手。想起在病房裡她給周馳莘親暱餵飯的那一幕,他的眼神又冷了幾分,用某種捉摸不透的目光審視著程敟,問道:「我為什麼不知道你和馳莘認識?」
他說完不等程敟回答,又繼續冷冷的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接近他,但我警告你,不該有的心思你最好別有。」
停車場裡光線昏暗,車中的溫度雖是不低,但程敟卻莫名的發冷,她的手臂上冒起了雞皮疙瘩來。
她似是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淚控制不住的要奪眶而出,又被她給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她控制不住的發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冷的。她看向了邵洵,問道:「我想請問一下邵總,什麼是不該有的心思?」不等邵洵說話,她又繼續說道:「邵總是不是覺得,像我們這種在底層的人,就不配和有錢人做朋友?只要見著貼著豪門標籤的人,就會恬不知恥的往人床上爬?」
她的語氣中帶著嘲諷,那點兒委屈宣洩出來,反倒是沒那麼想流淚了,只是心裡空落落的。她收回了與邵洵對視的視線,說:「我和誰認識,和誰來往,那都是我的自由,我不認為我需要向邵總您報備。」
到現在她才知道,她在邵洵的心裡,是什麼樣的人。她身體中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一般,也不願意再看到眼前的人,說完這話,哆嗦著手就要開啟車門下車。
但手才剛碰到車門,車門就被鎖住了,邵洵一言不發的發動了車子。
回去的路上雨下得更大了一些,程敟十分平靜,一直側頭看著車窗外。邵洵也未說話,保持著沉默。
到達目的地,程敟開啟車門下了車。邵洵在車中坐著沒動,在她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口後拿出了一支煙點燃抽了起來。
一支煙才抽到一半,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電話是周馳莘打來的,他沒有去接,看了一眼後便將手機丟到了一邊。
一支煙抽完,他才發動車子離開。
周馳莘打不通邵洵的電話,轉而打了程敟的電話。程敟剛回到家中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努力裝作和平常一樣,接起了電話來。她還沒有說話,周馳莘就急急的問道:「程敟,我二哥沒有為難你吧?」
聽到他急切的聲音,程敟的愧疚又一次湧了起來。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同邵洵之間的事兒,也無法開口,只有繼續瞞著他。擠出了笑容來,說道:「沒有,你別擔心。」
周馳莘仍是不太相信,說:「真的,你沒有騙我吧?」
程敟說了句真的。
周馳莘放心了些,猶疑了一下,還是擔心她瞞著他,說道:「公司的事是公司的事,無論他說了什麼,你都別放在心上。」
程敟說了句沒有,讓他好好養傷,她有空再去看他。
周馳莘還想說點兒什麼的,但最後什麼都沒有說,應了一聲好。
明明今兒什麼事都沒有做,程敟卻覺得疲倦至極,胡亂的洗澡之後便倒在了床上。
也許是看清了自己在邵洵哪兒算什麼,她到這一刻才真正的心灰意冷。在鄧昭時不時的問候下,開始認真的對待同他之間的約會。
兩人約會幾次後鄧昭便徵詢她的意見,說有朋友過生日,問她要不要一塊兒去。程敟沒想到他已打算帶她見朋友了,沒由來的竟有些慌亂,她還遠遠沒有做好這準備。
鄧昭看出了她的猶豫來,他體貼的笑笑,問程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