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前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施啟安收起了輕視之心。他慢慢的坐了起來,輕描淡寫的說道:「我請程助理來,只是想請你向她帶句話,讓她不要玩火自焚。」
他請程敟來的目的,自然不是帶一句話那麼簡單。只是發現程敟已經不是以前的程敟了,才改變了主意。
程敟聽到這話心不由得提了起來,她看向了施啟安,說道:「施副總什麼意思?」
她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施啟安,但論道行,她又怎麼會是施啟安的對手,他拿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說道:「程助理不用知道什麼意思,只需要給駱姣帶話就行,她自己清楚。」
他說到這兒顯然已不打算再說下去,程敟也沒再問,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出了包間。
她到路邊攔了車,坐在車上後也顧不得現在是幾點,給駱姣打了電話。但駱姣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麼的,並沒有接電話。
施啟安賣了那麼一大個關子,程敟就算是回去也睡不著,索性讓司機往駱姣的住處。但車子駛到一半,駱姣就回了電話。
她喝得醉醺醺的,電話接通便問道:「師姐,什麼事?」
她不知道走在哪兒,聲音有些空曠。
程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問道:「你在哪兒?」
駱姣那邊和人打著招呼,等著人走了,打了一個酒嗝,這才回答道:「我在外邊兒見客戶呢,估計還有會兒才能完事。」
程敟沒在電話裡說什麼,只是問了她地址,又讓司機調頭往那邊。
她過去時駱姣已經完事兒了,正在馬路邊兒上等著她。程敟讓她上車她沒上,說她已經叫了代駕。
程敟付了車資下了車,見她臉上是神色凝重,駱姣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樣子,問道:「怎麼了師姐?」
程敟問她的車在哪兒,兩人坐進了車裡,她才開口淡淡的說道:「今天施啟安找我了。」
程敟一直在觀察著她的臉上的神色,駱姣聽到施啟安幾個字時臉上的表情有些發僵,很快她便裝成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師姐你不用搭理他。」
程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隔了會兒才開口說道:「他讓我轉告你,讓你不要玩火自焚。」
駱姣的心理足夠強大,聽到這話一張臉上更是面無表情的,甚至還冷哼了一聲,說:「不用搭理他,以後他如果再找你,也不用見他。」
儘管她表現得若無其事,但程敟知道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如果真的那麼簡單,施啟安就不會找上她了。
她知道施啟安是什麼樣的人,駱姣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她的心裡是焦急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問道:「你和他到底怎麼回事?」忙碌了一整天還要替她擔憂,程敟突的就覺得疲憊不已,接著說道:「姣姣,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但把你的時間浪費在他這種人身上,並不值得。」
第273章 乾燥
此類似的話程敟早已說過,但刀子割在誰的身上,誰才知道疼,她無法去感同身受,連著勸慰,聽起來毫無底氣。她只是希望她能放下好好的生活,希望她能幸福快樂。
駱姣歷來都是最不耐煩聽這類話的,也看不慣程敟處處隱忍委屈求全的模樣,說道:「師姐,我的事兒你別管,我早說過讓你不用擔心,我在做什麼我很清楚。」她說到這兒,用憐憫的眼神看著程敟,接著說:「師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如果有誰欠了我的,我會加倍的討回來。我要他像一條狗似的跪在地上,向他對不起的人道歉。」
說到後邊兒,她的聲音已是惡狠狠的。一張清麗蒼白的臉竟有些猙獰。
她這話裡像是有話,程敟愣住了。駱姣卻沒有再看她,代駕打了電話過來,她很快接起,同人說了幾句後她掛了電話,說道:「師姐,不順路我就不送你了,你早點兒回去休息。」
程敟還什麼都沒有問清楚,就被她那麼一句話給全堵了回去。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總感覺駱姣最後的那句話另有深意,她懷疑,她應該是知道她被施啟安下藥送到邵洵床上的事兒了。
這是她最見不得光的恥辱,最重要的是,她竟和那個碰了她的男人還糾纏不清,她不知道駱姣會怎麼想她。
而在此刻,她也顧不上這些,她想起臨走時駱姣惡狠狠猙獰的面容來。她和施啟安之間的舊怨再加上知道了這事兒,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兒來?
程敟更是心慌不已,一時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再去問駱姣顯然是不行的,她本就覺得太懦弱,又怎麼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