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的三天,邵洵就只來露了兩面。一次是來時,一次是走時。程敟眼不見為淨,那天晚上就未給他打過電話,也沒問他在幹什麼。
回到濟城,送了小傢伙回學校,程敟回到家中便處理起了工作來,也懶得管邵洵。
以往只要在家她都會下廚做飯的,但今兒卻沒有,眼看著到了傍晚她也沒有任何動靜,邵洵敲響了書房的門,問道:「晚上吃什麼?」
程敟不怎麼想搭理他,頭也不抬的說:「吃什麼都行。」
邵洵討了個沒趣,點外賣去了。
他在家裡還沒有那麼勤快的時候,晚些時候外賣送來,他擺好之後又過來敲了門,讓程敟出去吃飯。
兩人吃飯時也沒有任何交流,待到飯要吃完時,邵洵看了程敟一眼,開口問道:「還在生氣?」
「我生什麼氣?」程敟反問。
邵洵倒是難得的有一絲不自在,清咳了一聲,說道:「那天晚上真沒什麼,只是普通的應酬,你覺得我像是沒底限的人嗎?」
程敟笑了起來,說道:「是,要是邵總都沒有底限,那誰還有底限?」她輕飄飄的扔下那麼一句,放下筷子起身又回書房去了。
這一晚邵洵獨守空閨,直到十二點多程敟才上了床。她懶得搭理他,上床之後背對著他便閉上了眼睛。
邵洵還有話同她說,見她是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鬱悶不已,也只得關燈躺了下來。
她一直都是那麼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邵洵大概是覺得挺沒意思,直接出差去了。
他以為出差冷靜晾程敟幾天便好了,誰知道出差回來,才知道程敟也出差了。她能用出差來逃避,她同樣也能出差,自請去d市,為期半個月。
這兩人一人比一人更狠,邵洵到底沒能繃住,一天給程敟打了幾次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程敟那邊不知道是忙還是不想搭理他,打三次電話過去有兩次她都沒有接。唯一接的一次也讓他長話短說。
邵洵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忙了,給她打過電話後稍稍的想了想,讓人給孫敬偉打去電話,問他們最近都在忙什麼。
他就是一大佛,孫敬偉得小心的伺候著。告知他們最近公司的各種事兒,又趕緊的表態程敟出差是自己要去的,那邊的事兒得趕緊的處理完,所以她這幾天都會很忙,不過忙完就回來了,他到時候會讓她好好休息幾天。
這話是有討好邵洵的意思的,但邵洵卻更加的鬱悶,他原本以為程敟是在賭氣不想理他,卻沒想到她是真的忙。這遠遠比不理他更讓他鬱悶。
程敟昏天暗地的忙了十來天,忙完買了機票準備回家時接到了佟姨的電話。她同她說了幾句家常後突然問道:「敟敟,你和你媽媽聯絡了嗎?」
程敟不知道她怎麼會問起這問題來,搖搖頭,說了句沒有,然後問道:「您怎麼問起這事了?」
她幫不上朱棠的忙,也沒有過多的去關注。她有時候也覺得她太過冷血,但她無法共情,她走的路是她自己的選的,是好是壞,都得走下去。
佟姨猶豫了一下,說道:「前些天她往家裡打電話了,但只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老太太有點兒放心不下,就讓我問問你。」
朱棠是什麼樣的人這幾十年已經看清,她過得好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時候打來電話,雖是未說什麼,但也肯定是遇到了難事。
老太太雖是怨這媳婦,但到底是心軟善良的人,還是放心不下。
程敟沒想到朱棠還會往家裡電話,沉默了一下,說道:「她的事您讓奶奶別管,也幫不上她什麼忙。」
她的語氣冷淡得很,佟姨本是想問她朱棠出什麼事了的,但想起見到她時她的樣子,知道程敟說得沒錯,她同她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即便是有什麼事也不是她們能幫得上忙的,於是什麼都沒有再問,只叮囑天氣冷讓程敟照顧好身體,便掛了電話。
程敟飛回濟城時已經是晚上了,她回來誰也沒告訴,但往外邊兒走時竟然看見了周馳莘。他在人群裡站著,手裡拿了一束鮮花,見著她便朝著她揮揮手。
程敟納悶他怎麼來了,快步的上前去,她還沒說話,周馳莘就將鮮花塞到了她的懷裡,拿過了她的行李,笑著說道:「累了吧?」
程敟說了句還好,問道:「你怎麼來了?」
周馳莘笑了起來,邊領著她往停車場的方向走邊說道:「本來應該是我二哥過來的,花也是他買的,但他臨時得見一重要的客戶,於是便讓我過來了。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