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邵洵的態度,她不知道他會怎麼對駱姣。
一連幾天的時間裡,程敟都是坐立難安的。這段時間邵洵下班雖是回來得早了些,但他卻決口不談這事兒,有時候程敟問起,他也只讓她別管這事兒。
這天晚上,飯後程敟收拾完廚房便拿了客戶的資料看起來。資料還沒翻兩頁,邵洵就從書房裡出來,他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著,看向程敟,隔了會兒後突然開口問道:「駱姣最近給你打電話了嗎?」
程敟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駱姣,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搖搖頭,說了句沒有,問道:「怎麼了?」
邵洵未再瞞著她,淡淡的說道:「我們懷疑,她的手中可能還有公司其他的不能對外透露的資料。」
程敟的後背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來,這是她從未想過的。但她知道,邵洵說的是真的。駱姣那麼大的野心,也許那些重要的檔案她都備了份。
她馬上就要給她打電話,但才拿起手機來,邵洵就抬手製止了她,說道:「你替我轉告她,如果她把手上的資料都銷毀,已經發生的事兒我可以不去追究。但她如果執迷不悟,就別怪我不客氣。當然,她也有可能是想魚死網破,覺得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一死了之。提醒她,請她多替她那不容易的父母想想。」
邵洵的語氣淡淡的,說完這話也不再看程敟,擱下杯子往書房裡去了。
程敟一分一秒也等不了,馬上到了陽臺上,拿出手機給駱姣打電話。但她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過去,駱姣都沒有接。她原本是想給她發資訊的,但她主意一向多,怕她又生出什麼麼蛾子來,於是回臥室換了衣服,打算親自去找她。
她要出去怎麼都是得同邵洵打招呼的,換好衣服後她去敲了邵洵的門,告知她現在出去找駱姣,她不接她的電話。那些資料不能在她的手裡久留,誰知道她的腦子一熱會做出什麼事兒來。
邵洵顯然也是贊同她的想法的,但他沒讓她獨自出去,站了起來,說道:「我和你一起過去。」
程敟本是想拒絕的,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低低的應了一聲好。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邵洵開著車,程敟則是看著手中的手機,想著待會兒該怎麼將駱姣叫出來。她不願意讓老駱跟著擔心,不想驚動他們。
到達老駱他們住的地兒,邵洵沒隨著她下車,給足了她處理的空間。
程敟沒有上樓去,就在樓下呆著。她知道她給駱姣打電話她不會接,於是給梁崢打了電話,請他告訴駱姣,自己在樓下等她。如果她不肯下來,就只有她上去了。
梁崢聽到她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沒開口問她怎麼回事,程敟就說稍後她再同他說。
梁崢未再問下去,給駱姣打電話去了。
程敟在樓下等了十幾分鐘駱姣才下樓來,她像是也才下班到家,身上的衣服還沒換。她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見著程敟便問道:「師姐你那麼急叫我下來什麼事?」
程敟給她打過電話也發過簡訊,但她的話在她的耳邊全如耳邊風,她這樣子一看就是沒聽進。她忽然就生出了些無力和疲倦來,突然就不想再管她了,任她變成什麼樣。
可這次的事兒,她不能不管。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就算是再不想管她,也得先確定她的手裡到底還有沒有別的資料。
她的臉上滿是失望,很快就收起了那些失望來,她沒有回答駱姣的話,木著一張臉看著她,問道:「那天你到底還幹了些什麼?」
她的語氣嚴厲,竟隱隱的有些老駱的樣子。
駱姣一怔,很快就冷笑了起來,毫不客氣的說道:「是邵洵讓你來找我的吧?看來師姐你真是被他給迷了眼了,他說什麼你都相信是吧?」
她說得理直氣壯,這樣兒反倒是讓程敟心虛了起來,好像是自己冤枉了她似的。程敟接下來的話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就在這時候,她的身後邵洵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淡淡的說道:「你敢說那天你到我書房去,就只拍了一份資料。你敢把你的手機給我檢查嗎?」
程敟沒想到他竟然上來了,心裡頭不由得一凜,回過頭去。
邵洵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徑直走了過來,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掃向駱姣。
他的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沒想到駱姣並不怕他,反倒是揚起了下巴來,說道:「我早和邵總說過了,您這是血口噴人。您覺得我拿了您什麼,拿出證據來。我的手機也不是您想看就看的,您報警讓警察過來處理,警察讓我給你看我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