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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戴的訊息無誤,邵洵也沒被事兒耽擱,雖然他是最晚到的。桌上觥籌交錯,倒是沒有人談公事。

邵洵坐在上首處,頗有種眾星捧月的感覺。也不知道他注沒注意到他,連眼風也未往她這邊掃過。

倒是老戴給他敬了酒,不過他也只略點點頭喝了酒後便同別人說話去了。擺明瞭是要將人亮著。

好在老戴這張老臉早已歷經風雨,半點兒也不見尷尬,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這地方是一商務會所,稍後酒足飯飽,大家也不換地兒,在包間裡玩牌的玩牌,打麻將的打麻將,一時烏煙瘴氣的。

家世顯赫又年輕有為,邵洵在哪兒都是被人捧著的存在,身邊就一直沒離過人。飯後便一直坐著同幾個老總打麻將。

老戴雖是也應酬,但卻是時不時的注意著,時不時的向程敟使眼色,示意她上前去。她心裡雖是著急,但也只能裝作沒看見。人這時候正玩兒,而且表現出一副完全不認識她的樣兒,她上前去完全就是自取其辱。

足足的坐了一個多小時,邵洵才從牌桌上起身去洗手間。如果再不抓住這機會,待會兒散場了就更沒機會了,程敟硬著頭皮的起身跟了出去。

那邊老戴也找了個藉口站了起來,讓小羅替他打。

邵洵是到走廊上抽菸,程敟帶著老戴上前,在邵洵看過來時硬著頭皮的介紹:「你好邵律,這是我們單位的戴主任。」

邵洵靠在窗邊,指間的煙火忽然忽滅。他的面容英俊神情卻是淡淡的,倒是未讓他們下不來臺,伸出手來同老戴相握,聲音低沉的說了句:「你好戴主任。」

老戴的道行自是不是程敟可比的,熟絡的聊起了天來,誇了邵律年輕有為。他的馬屁也點到為止,很快便同邵洵談起拆遷那邊的事兒來。

邵洵看起來倒是沒有不耐煩,微笑著同他談著。

兩人已經聊上,程敟自認為自己已經沒有了留下的意義,於是悄悄的離開了。

回到包間裡,她時不時的看著時間,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知道老戴是否能說服邵洵。她覺得機率應該非常低。

在包間裡呆了十幾分鐘,老戴才推門進來,紅光滿面的樣子。程敟看向他的身後,卻不見邵洵的身影。

聊得有些口乾舌燥,老戴也不急著去打牌,讓程敟給他倒一杯茶。

程敟趕緊的給他倒了茶,壓低了聲音問道:「他答應了嗎?」

老戴笑眯眯的,說:「答應會考慮考慮,但我估計問題不大。」

程敟是想問他怎麼知道問題不大的,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於是隻得將話給嚥了回去。

邵洵是在十幾分鐘後進來的,他也沒再回到牌桌上,進來便說臨時有事要處理,先走一步。

他打了招呼後很快便離開,沒幾分鐘程敟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竟是離開的那人打來的。程敟的心裡一驚,卻不敢不接,摁了接聽鍵,餵了一聲。

電話裡邵洵的聲音十分冷淡,說:「出來一下。」

不等程敟說什麼,他那邊就已經掛了電話。

程敟猶豫了一下,拿著手機往外邊兒走去。才走到包間門口,手機裡就進了簡訊,是一個房間號。

這個會所很大,有好幾層,邵洵發來的房間號在五樓。程敟的心裡發毛,卻不敢不上去。她自知單位裡沒有秘密,也不敢告訴徐晨他們。

鼓足勇氣上了樓,敲了門,裡邊兒很快便傳來了邵洵讓進去的聲音。

她推開門進去,邵洵正站在窗邊打電話。大概知道進來的是她,就連頭也未回。

程敟戰戰兢兢的,也不敢坐,就那麼站著。

邵洵沒多時便收了線,將手機丟在了沙發上,朝著程敟這邊走了過來。

房間內安靜得有些詭異,程敟莫名的就心裡發慌,打破了這沉默,問道:「不知道邵律叫我來有什麼吩咐?」

她是緊張的,手指捏成一塊兒,低著頭,沒敢去看那越走越近的人。

邵洵沒說話,直到走近了才伸出手捏起程敟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說:「程記者時不時的來我面前晃一趟,是在欲迎還拒嗎?」

他的瞳孔幽黑冷冷的深不見底,手上半點兒也不留情。程敟痛得變了臉色,有些困難的說:「我不知道邵律在說什麼。」

邵洵丟開了她的下巴,整個人卻靠得更近。菸草氣息夾雜著男性特有的氣息撲面而來,程敟控制不住的想往後退。誰知道邵洵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似的,伸出手扶在了她的腰處,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