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仍得繼續,四月中旬時,程敟接到了大學同學聚會的邀請。她並不打算去的,梁崢卻鼓勵她去見見以前的同學,出來工作後,更加能體會到以前的同學情的珍貴。而程敟自從畢業後,雖是在同一座城市,但幾乎未與大家聯絡過。今年的同學聚會,是以前的班長特地找了她的聯絡方式給她打的電話,他今年就要結婚了,打算帶未婚妻給大家見見。
以前在學校時,曾說過結婚要邀請大家的。
程敟猶豫了幾天,到底沒能經得住李韜的軟磨硬泡,應了下來。
同學聚會定在週六,老駱那邊打來電話,讓她將沿沿送過去,今晚就讓她在那邊住,讓她不用過去接了,好好玩兒。
已經幾年沒有同大家見過面,站在包間門口,程敟有了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不知道是誰拉開包間的門,驚喜的叫出她的名字,然後將她拉進了包間裡。
大家熱情的問候著,程敟這才知道,他們每年都有同學聚會,在本市的同學都會參加,只有她一次都未出現過。
幾個玩得好的同學紛紛的問起了程敟的近況來,得知她做了記者後都很驚訝,他們都以為,她即便是不留校,也會做相關工作的。
事實上,在最後一個學期,她都是獨來獨往的,常常都見不到人。所以幾乎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兒工作。
第61章 你不想?
也有人感嘆,處在同一座城市,大家竟然一次都未碰見過。有人現在工作的地兒,離程敟的單位也不過兩三公里。
程敟這才知道,班上許多人都混得不錯,有人開了自己的公司,有人成了行業裡的佼佼者,其中最離經叛道彭謄瑞,以前逃課打架鬧事,立志要成為歌手的人,現在竟然進了教育局,上了朝九晚五的班。簡直讓人大跌眼鏡。
敘了舊,吃過飯後大家又往ktv去唱歌喝酒。聊開後程敟雖是漸漸的融入,但也不像以前一樣愛鬧,只微笑著坐在角落裡看著。
酒過三巡,彭謄瑞端了一杯就過來,笑著問道:「程敟同學,怎麼感覺你不像以前那麼放得開了?文靜得我都快要不認識了。」
程敟笑笑,慢悠悠的說:「老了,鬧不動了。」
彭謄瑞哈哈的笑了起來,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舉起杯子要同她碰一個。然後聊起了天來。
程敟很好奇他怎麼不做歌手了,彭謄瑞搖晃著頭,笑著說道:「出了學校後才知道社會的殘酷,不得不為五斗米折腰。折騰了一番後沒折騰出什麼名堂來,只有聽了家裡的安排。」
他的語氣裡有無奈,看向了程敟,問道:「你呢?你怎麼做了記者?我記得那時候你一直都跟著老駱,我們都以為你會留校的。當時好多人都可羨慕了。」
程敟淡淡的笑笑,說:「覺得留校不合適,投了幾份簡歷,過了現在單位的面試,就定了下來。」
彭謄瑞知道她這並不是真話,但也並未追問。說起了以前學校裡的事兒來。
程敟一直都為沿沿上小學的事兒發愁,現在好不容易遇到在教育的人,有心打聽幾句,於是附和的聊了起來。
一群人凌晨才散去,問了程敟住哪兒,彭童瑞說他順路,他叫了代駕,讓她同他一起。程敟也未多想,應了下來。
他好像酒喝得有點兒多了,走了幾步就說自己想吐,讓程敟等他一會兒,然後步履蹣跚的往洗手間去了。
彭謄瑞在洗手間裡呆了五六分鐘才出來,見著程敟便說道:「抱歉,讓你久等了。」
程敟說了句沒事兒,見他歪歪斜斜的眼看要跌倒,趕緊的伸手扶了他一把。在包間裡時他都還挺清醒,不知道這會兒怎麼就醉得那麼厲害了。
她的手才伸過去,誰知道彭謄瑞竟然趁勢握住了她的手。程敟嚇了一大跳,本就喝了酒的腦子有些發懵,立即就要掙開,誰知道彭謄瑞卻越握越緊。一張滿是酒氣的臉靠了過來,說:「幾年不見,咱們找個地方坐坐?」
他的語氣曖昧得很,另一隻手立即就要過來攬她的腰,說:「你不是打聽上小學的事兒嗎?是有親戚的孩子要上學?換個安靜的地方聊,嗯?」
酒氣的撲面而來,程敟急了起來,伸手擋開了那攬過來的手,說道:「你喝醉了。」
她有些惱怒,使勁兒的想要甩開被他拉著的手。但他卻越握越緊,吐著酒氣說:「我沒醉。」他深情款款的看著她,說:「程敟,我在學校時就對你有好感,你難道沒發覺嗎?」
程敟哪裡知道此人竟然變成了這副德性,又驚又恐懼。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