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程敟回答。
邵洵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說道:「不是生病了嗎?還到處亂跑幹什麼,我不是安排了人盯著嗎?」
「我不像邵總那麼虛弱,已經好了。」程敟笑著回答。
邵洵聽到這話有些來氣,問道:「為什麼不接電話?」剛開始時她都接電話的,到後邊兒打三個電話也接不了一個。他只得打家裡的電話,問阿姨她的情況。
程敟有些無奈,說道:「每天打那麼多電話幹什麼,不是有阿姨在嗎?有什麼好擔心的。」
邵洵不置可否,只是讓她以後打電話就要接。
感冒才剛好程敟虛弱得很,晚上上床後早早的就睡了過去。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時,邵洵竟然還沒睡,就在一旁坐著,手摁在眉心處。
「幾點了?怎麼還不睡?」程敟的聲音微微的有些啞。
邵洵臉上的表情有些鬱悶,沒回答她的話,問她喝不喝水。
程敟這幾天上火,口的確有些渴,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邵洵起床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程敟一口氣喝了大半杯,將杯子遞給他,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又問道:「你一直都沒睡嗎?」
她以為他又有什麼煩心事。
邵洵回了一句睡了,上了床來,又回答道:「做了一個夢醒了。」
程敟有些驚訝,這人哪裡是做夢就能醒的人。她好奇的問道:「做了什麼夢?」
邵洵不打算回答,伸手關了燈在床上躺了下來,伸手將她摟到懷中下巴擱在她的頭上,說道:「睡吧。」
程敟已經睡醒了一覺,哪裡還睡得著,就跟烙餅似的翻來覆去的。
邵洵有些無奈,問道:「不睡覺想幹什麼?」
程敟還好奇著他做的夢,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麼夢?」微弱的光線裡她睜著眼睛看著他模糊的輪廓。
邵洵到底抵不住她的糾纏,回答道:「夢見你竟然又懷孕了。」他的語氣悶悶的。
生小傢伙時儘管他裝作鎮定,但事實上他被嚇得夠嗆,莫名其妙的夢見她懷孕,他一下子就被嚇醒了過來。
程敟被他逗得笑了起來,說:「就這點兒事就把你嚇醒了?你的膽子什麼時候那麼小了?」
邵洵卻不願意繼續這話題,將她抬起的頭往下摁,說道:「睡覺。」
程敟睡不著,又纏著他問他想不想再要一個孩子。
邵洵被她纏得不耐得很,沒好氣的說道:「除非我瘋了。」家裡倆小孩兒在時腦仁都快吵得爆炸了,生那麼多孩子幹什麼。
他說完這話後無論程敟再說什麼他都不開口了,程敟悻悻的,閉上了眼睛,連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邵洵回來也沒閒著,一連幾天的時間裡都忙得不見蹤影。回家程敟已經睡下了,早上走時她還迷迷糊糊的,兩人連話也說不了幾句。
這天晚上他回來得要早些,是司機送他回來的,喝得醉醺醺的,一身的酒味煙味兒。
程敟扶著他上樓,第一件事兒就是給他脫衣服,然後讓他去洗澡。但這人今晚上真喝得有點兒多了,老婆老婆的叫著,就是一點兒也不配合。
程敟拿他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只得好好的哄著,等著他簡單的洗了澡,她的渾身都濕透了。她多少有些惱,待到收拾好將他弄上床,沒好氣的說道:「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喝得那麼醉醺醺的,成天都在外面,家都快成酒店了。」
可不,他現在這樣兒,家可不就是酒店。她十分的懷念他休息在家的那段時間。
邵洵哼哼了兩聲,伸手摟住她。他身上熱得很,程敟要讓他放鬆,他卻怎麼都不肯放,反倒是把她摟得更緊,閉著眼睛含含糊糊的說:「別生氣了老婆,以後我早點兒回家。」
程敟好氣又好笑,他這會兒說的話,也不知道他明天起來還記不記得。但哪能和一醉鬼計較,她哄了幾句,讓他快點兒睡。
但這人就算是醉了也是滿肚子的壞水,她閉上眼睛正準備睡覺時,他竟然湊過來,呼吸間密密麻麻的吻落下。
這人今兒真是醉得不輕,完全不似平常一樣,最後是她完成的。
隔天早上她難得的沒有像平常一樣早早的醒來,突然驚醒過來時睜開眼就看到了邵洵那張笑臉,他竟沒去上班,還在床上睡著的。見著她醒來便笑著說道:「睡得挺沉的,看來昨晚老婆你辛苦了。」
程敟刷的一下紅了臉,不知道這人昨晚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