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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洵隔了會兒才放下了手中的書,嘆了口氣,說道:「她能在江家呆那麼多年,有她自己的手段,你不用為她擔心。」稍稍的停頓了片刻,他問道:「如果在這場戰爭裡,敗的那個人是我,你恨不恨他們?」

第528章 不是滋味

程敟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愣,別說是恨了,光他用這樣的比喻她就已經不舒服了。她沉默了一下,低低的回答:「恨,怎麼不恨。」

「那就是了,你覺得她恨不恨我?」他微微的嘆息了一聲,說道:「所以別想了,她如果真的食不果腹,需要提供幫助,我不介意幫上一把。但程敟,你得清楚,仇恨就是仇恨,不會隨著時間而淡去,所以現在這樣,已是最好的結局了。」

朱棠怎麼會不恨他呢?還會打電話,不過是抱著微弱的希望,希望他能幫幫忙。但怎麼可能,他從來都不是婦人之仁的人,怎麼可能給自己留下後患。

他從來都沒有否認過自己是心狠手辣的人,就算是在程敟面前,這點兒他也從未掩飾過。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你對別人心軟,但誰又對你手下留情。而且,江家到現在這地步,都是罪有應得。

自從有了小孩兒後,程敟雖是仍是給老駱打電話,但因為出行不方便,她往駱家的時間少了起來。

這天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她帶了好些邵宅那邊給的補品去探望老駱和陳箐。從駱姣去國外之後,老兩口的生活過得十分平靜,至少不用隨時膽戰心驚,兩人的精神都好了不少。

本以為老駱他們在家,程敟過來沒打電話。等著上樓才發現老駱沒在家,只有陳箐一個人在。

自從駱姣出國後,也許是不用再膽戰心驚,她的精神看起來好了不少,家裡收拾得乾淨整潔。見著程敟她是高興的,問起了小孩兒來。說想去看他們的,但老駱最近在給一小孩兒補習,一時沒抽出時間。

打電話時老駱完全沒說這事兒,程敟有些吃驚,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老駱大病初癒,他做事兒又一向認真,她擔心他的身體會受不了。

陳箐說有那麼幾個月了,並且孩子已經取得了明顯的進步。她知道程敟在想什麼,安慰她說這是好事,老駱從來都是閒不下來的人,有點兒事情做比把他困在家裡好多了。又說這都得感謝鍾竟,老駱的家教是他介紹的。

她說著又說了好些老駱有了事兒做後的變化,她現在已經幾乎不會提起駱姣了,但語氣裡還是難掩的落寞。

駱姣現在就是一禁忌,程敟也沒提起。和陳箐的聊天裡,她知道了鍾竟竟然在隔壁的小區買了房子,而且時不時的往家裡來,陪著老駱下棋,現在的老駱並不寂寞。

想起大家都很久沒見,她張羅著要做飯,讓大家聚聚。

不知道程敟要過來,家裡什麼都沒有,還得再去菜市場買菜。程敟不願意她麻煩,阻止了她,說在外邊兒吃就行,也不一定非要在家裡做。

陳箐應了下來,說最近小區外面新開了一家館子不錯,說著拿出了手機,分別給梁崢和鍾竟都打了電話,讓兩人早點兒回來。

也許是因為駱姣不在身邊,也許是因為年紀大的緣故,她現在倒是喜歡鬧熱了。

很巧,今兒梁崢和鍾竟都不用加班,兩人回來得都很早。

大家都已經有很久沒見了,桌上老駱高興,梁崢和鍾竟都喝了好些酒,程敟也喝了點兒。

這一聚就到了九點多,邵洵是知道她出門的,打了電話來得知她還在老駱他們這邊,便讓她等著,他過來接她。

他過來時老駱他們還在喝酒,剛開始時他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但在看到鍾竟後神色就微妙了起來。

不過邵總是多能隱藏的人,跟沒事兒人似的,同老駱喝了幾杯酒,又寒暄了幾句,夫妻倆這才離開。

上了車,邵洵的臉色就變了,也不管車上司機還在,就哼笑了一聲,說道:「今兒還捨不得回家了是吧?」

這人陰陽怪氣的,程敟的心裡不舒服,說道:「不是你讓我在這兒等著的嗎?」

邵洵哼了一聲,說道:「那姓鐘的在你怎麼不告訴我?」

原來這人是為了這事兒,程敟只得解釋說陳箐讓大家一起吃飯,她總不能因為鍾竟在就不吃了。

誰知道這人壓根就不聽,只從嘴裡吐出兩個字:「狡辯。」

程敟被他這兩個字氣得不輕,問他:「我狡辯什麼了?」

「狡沒狡辯你心裡最清楚,你沒看到姓鐘的看你那眼神?」他越說越是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