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都快掛在他的身上了,他竟然不承認自己是在打情罵俏。程敟抿緊了唇,卻無話可說,因為他的確是在應酬。
她剛才的問話是脫口而出的,這會兒不由得有些難堪。她是他的誰,憑什麼來質問他?她的胸口有些發悶,昏暗的光線裡,柔軟的唇瓣被咬出深深的齒痕來。
邵洵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鬆開下唇,人也靠得更近了些,說:「氣性兒還挺大的,那麼幾天了,要不是有事,你就不打算找我了是吧。」
他身上帶著淡淡的煙味兒,撥出的溫熱氣息拂在程敟的臉上,一雙眼眸幽深不見底,像是能將人吸進去,程敟甚至不敢與他對視,下意識的就要退縮,卻被她拽至胸前,另一隻手掌撫上了她的腰。
他的手掌滾熱,像是要將她灼傷一般。她想要推開他,卻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身體裡虛軟無力。
車中一時就只有兩人的呼吸,密切而有急促。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額頭抵著額頭,近在咫尺,像困獸一般,周遭安靜極了。隔了那麼幾十秒,邵洵捏住她的下巴,吻上了那柔軟的唇。
這一吻持續了許久,直到有車燈往這邊掃了過來,程敟才回過神來,掙脫了那人的禁錮。
車中莫名的燥熱不已,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邵洵也好像有些不自在,將車窗開了一些。似是想起了什麼,清了清嗓子,問道:「吃過東西了嗎?」
程敟卻沒有回答他的話,手忙腳亂的去開車門,說:「我回去了。」
這次邵洵沒有阻攔她,她下車後,他便也跟著下了車,鎖上了車門。
程敟站到電梯邊兒時他也站了過去,在她身邊立著。她又開始咬嘴唇,最終低低的開口說:「我自己上去就行。」
邵洵沒有說話,恰好電梯上來,他示意她進電梯,自己也站了進去。
深夜的電梯空蕩蕩低低,因為有他在身邊站著,程敟不太自在,一直低著頭,柔軟的耳垂上染上了緋色,讓人心癢難耐。
掏出鑰匙開了門進了家裡,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她就被後邊兒進來的人抵在了門上。已經太久沒有在一起過,她就連拒絕和抵抗都是那麼的微弱。腦子像漿糊一般,只知道攀附著他的節奏,沉沒進另一個虛幻的世界。
結束時已經是凌晨了,程敟像是渾身被碾壓過一般,蜷縮在床上一動不動。邵洵的精力倒還好,拿出了一支煙來點燃,靠在床頭抽著。
程敟晚上就沒吃東西,這會兒經過那麼一場體力活身體像是被抽乾了一般,一點兒力氣也沒有。
邵洵抽完了一支煙見她還是沒有動,伸手將她撈了起來,低笑著說道:「真是夠沒用的。」
兩人都出了一身汗,程敟要掙扎,他卻直接將她帶去了浴室。這次他倒是沒有再亂來,胡亂的衝去了汗液,便丟了浴巾包裹住她,又丟回了床上。
程敟好會兒才慢慢的緩過來,卻也不願意再動,閉上眼睛躺著。
邵洵洗漱回來,在她的身旁躺了下來,他像是一點兒也不困,手指撫上了她光滑的脊背,問道:「不是有事嗎?不打算說了?」
他的語氣漫不經心的,顯然未將程敟這點兒事當成是事。也的確,她苦惱著的事兒,在他眼裡就只是些雞毛蒜皮的東西。
程敟的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多,雖是累,但也同樣沒有睡意。她到底還是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壓了下去,說道:「我週一就遞了辭呈,到現在都還未得到回覆。」
邵洵對於她問這事兒並不驚訝,閉上了眼睛,漫不經心的說:「他如果要接受你的辭職,早就辦了。現在晾著你,未必不是好事。」
程敟的腦子有些沒反應過來,不知道這被晾著算什麼好事。隔了會兒才慢慢的轉過彎來明白他的意思,她的辭呈沒有馬上被批覆,這就證明著,她暫時不用擔心丟工作了。
她無時無刻不在焦灼之中,現在聽到邵洵那麼說,心神總算是鬆懈下來,突的就覺得睏意襲來。
迷迷糊糊的要睡過去時,邵洵說了句什麼,她沒有聽清。上下眼皮像是有千斤沉重一般,沒多時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男人和女人之間有太多的不一樣,昨晚在某些時刻,程敟也曾熱烈的回應著。然而早上醒來,卻莫名的空落落的,她甚至不知道這份空落來自哪兒。也許是沒有安全感。
而饜足後的邵洵則是神采奕奕的,彷彿和以前的任何一次性愛的都一樣。臨走時大概是看出了點兒什麼來,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腦勺,掏出一張卡放在玄關處,說:「要是不想上就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