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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敟低著頭,抿緊了唇沒有吭聲兒,繞過他就要往自己的房間裡走。才剛繞過這人,就聽他淡淡的說道:「你別以為邵馳是什麼好人。」

說完這話,他也徑直走了。

程敟回了房間,靠著門站著沒有動。他提醒她邵馳不是什麼好人,他又是什麼好人嗎?她在這時候想起了他替她聯絡上丁老闆時她的感激來,現在想起,更覺得像是一個笑話。

她麻木的就那麼站著,好會兒才走過去躺在了床上。

接下來的幾天,她的處境稍稍的好了一些,邵洵不再針對她,將她當成了透明人。

這期間裡,邵馳竟然親自給她打了電話,她繃緊神經集中精神全力以待,誰知道他親自打這一通電話,問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東西,這和預想的並不一樣,這也讓程敟費解,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十天後,總算是回了濟城。來時邵洵是一起的,但回去不知道他是另有安排還是怎麼的,並沒有見到他。

他不在反倒是讓程敟更放鬆了一些,一路上都在想著事兒。

回到公司,她等待著邵馳的召見,他大費周章的讓她去邵洵的團隊裡,總不會真摯問那些雞毛蒜皮的事兒。但不知道是忙還是怎麼回事,邵馳一直都未再打電話過來。

程敟索性將這事兒放到了一邊。

出差這十幾天像是戰鬥一般,回到家裡,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放輕鬆跑了一熱水澡。實在太累,她不想做吃的,正打算點外賣,就接到了周馳莘的電話。

他說他就在她家附近,說過來找她,詢問她是否在家。他竟然帶了好些吃的過來,得意洋洋的說就知道她這時候肯定還沒有吃飯。

兩人有那麼久沒見面,聊著些有的沒的。他大概也知道了她這次隨邵洵一行一起出差的事兒,試探著詢問了幾句。但程敟並沒有說自己被針對的事兒,只說一切都挺好。

兩人雖是是朋友,但在不同的陣營總要避嫌,沒有再聊工作上的事兒。

周馳莘來像是有話要說,但飯後不知道接到誰的電話,站到陽臺上去講了會兒電話,出來便向程敟告辭,匆匆離開。臨近電梯時還不忘讓程敟如果明兒中午有時間,一起吃午飯,到時候他給她打電話。

但第二天中午程敟並沒有接到周馳莘的電話,他大概抽不出時間來。

出差那麼久,程敟昨兒回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今兒才發現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另有人替她處理部分工作,但這個職位不需要兩個人。

她已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她好不容易才坐上這個位置,這才沒多久就要被踢出局,她的心裡是不甘的。

她不知道邵馳到底想要幹什麼,但這一切顯然都是有預謀的。她往邵馳的辦公室裡打了電話,提出要見他。

但他的助理卻告訴她,邵馳已經出差了,要五天後才能回來。這不知道是藉口還是他真的已經出差了,程敟的心裡是焦躁的,卻也毫無辦法,只能等他回來再說。

看出不對勁的不只是她,辦公室裡的其他人也看出了不對勁來。她當初坐到這個位置上本就引起了不小的爭議,這下對當初不服的人難免都幸災樂禍,等著看戲。

這五天的時間過得比任何時候都漫長,程敟很清楚,如果出局的是她,她在邵氏也就呆到了頭。

第204章 只會讓人看笑話

她滿心的焦灼,可十分清楚,越是在這時候,她就越越該鎮定,否則只會讓人看了笑話。也許是因為壓力大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她的嘴裡長了一串水泡,碰也碰不得,就連吃東西也困難,於是每天只有吃清淡的白粥。

她一向能扛,硬是一點兒也未表現出來,咬字仍是字正腔圓。只有關上辦公室門時才會放鬆下來,疼得狠時嘴裡含了冰塊止疼。她去藥店買了噴霧,可效果微乎其微。

這天傍晚下班,嘴裡疼得厲害,她沒有急著走,含了冰塊好會兒,疼痛的地方被凍得木了,這才收拾東西下班。

不知不覺間天氣已經暗了下來,最近降了溫,風有些大,吹得額前的髮絲胡亂飛舞著。

路上行人匆匆,程敟一路走往車站去坐車。離車站還有那麼遠,一輛車就緩緩的停在了她的跟前,喇叭聲響起,她側頭看過去,車窗放下,邵洵那張英俊的臉露了出來,衝著她抬抬下巴,說道:「上車。」

下了班,他看起來挺隨意,袖口的扣子解開來,挽到了臂彎處,比起在公司時少了幾分凌厲。

除了出差那段時間的三言兩語,程敟同他幾乎未有任何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