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敟搖搖頭,說了句沒有。打起了精神來,詢問她工作上遇到了什麼困難,讓她說出來她給她參謀參謀。
徐晨擺擺手,說:「參謀什麼,就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只開了那麼一點點兒工資,我一個人煩就夠了。」
程敟被她逗得笑了起來,問道:「你敢不敢當著老戴說?」
徐晨吐吐舌頭,嘿嘿的笑了起來,說道:「當然不敢,老戴升了職,再也不敢像以前那麼亂說話了。」
她倒是一直都拎得很清。
到停車場停好車,兩人各自回家。程敟回到家中,不知道怎麼的就有些走神,在沙發上坐了會兒,正準備去洗漱睡覺,門就被敲響了。
她的心跳驀的加速,像是已經知道門外的是誰。她有那麼片刻的呆滯,直到那門又被敲響,她才過去開啟了門。
門外站著的果然是邵洵,他嫌她開門開得慢,看了她一眼,問道:「幹什麼去了?」
程敟說了句沒幹什麼,先往客廳裡去了。
邵洵仍舊像往常一般,換鞋後到沙發上坐下,就讓她給他倒水。兩人自過年後這還是第一次在私底下說話,但程敟顯然比以往都更加的寡言,他問一句她就回答一句,很多時候都只用簡單的『嗯』來代替。
邵洵過來就只為了一件事兒,晚些時候兩人躺在床上,他突然開口問道:「今兒到外面去吃飯了?」
程敟這才反應過來,那時候他雖是很快就去了洗手間,但他應該是看到她了。
她嗯了一聲,邵洵也未做任何解釋,只是將她往懷裡摁,很快便進入了主題。
事實上,他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她又不是他的誰,他用得著解釋什麼?
太久沒在一起,他仍舊折騰得很厲害,直到深夜裡才放過她。程敟累得不行,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睛。邵洵在床上躺了會兒後卻又起身,往外邊兒的陽臺上抽菸去了。
程敟很驚醒,在他離開時便睜開了眼睛,在黑暗中看著天花板。
這季節裡的溫度仍舊還很低,邵洵只穿了一件浴袍站在陽臺上,看著遠處的燈火。他一連抽了兩支煙,又在陽臺上站了好會兒,等著煙味都散了,才回到臥室裡。
而床上的程敟聽到他的腳步聲,輕輕的閉上眼睛。很快邵洵便上了床,他是從外邊兒進來的,身上一股子的寒氣,他也不管那麼多,直接拉了她往懷裡揉,直將程敟凍得打了個寒顫。
他像是知道她沒睡著似的,低低的笑了起來,問道:「不裝睡了?」
被他給識破,程敟也不裝了,掙著要離開他一點兒。邵洵卻在她的臀部拍了一下,說道:「別亂動,趕緊睡,不然明兒起不來別怪我。」
他那一拍是帶了些暗示的,程敟一動不敢動,過了好會兒,僵著的身體才慢慢的放鬆下來。她不知道這人睡著了沒有,兩人緊緊的貼著她完全睡不著,等了好會兒後試圖離開一些,誰知道才動了一下,就又被他給緊緊的摁住。
臥室裡安靜極了,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以及心跳聲,這一刻格外的安寧,程敟又睜開了眼睛,就那麼靜靜看著漆黑的天花板,好會兒才閉上了眼睛。
一旁的邵洵好像已經熟睡,呼吸聲漸漸的變得綿長又均勻。程敟輕輕一點點的從他的懷裡挪了出來,輕輕的吁了口氣兒。儘管沒有看時間,她也知道已經很晚了,強迫自己放空腦子,不知道過了多久後終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160章 心腹
傳聞並非空穴來風,二月底,邵安平與戚家麼女約會被拍,傳出了即將訂婚的訊息。這顯然是商業聯姻,但也算是郎才女貌。眾人議論的同時,開始八卦起剩下的幾位將會和濟城的哪幾個世家聯姻。
更有人悄悄的議論,老爺子那麼急的催婚,是否是身體狀況已經很不好了。
這樣的議論也不是沒有根據,自新年以來,各方的明爭暗鬥更是激烈,暗地裡使絆子,捅刀子的事兒更是常見,因為各自上司的包庇,往往最後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於是此類風氣更甚。銷售部那邊是鬧得最厲害的,甚至還打過架,事兒也鬧到了上頭,但不知道上頭的人是怎麼想的,並未給出嚴厲的處理,只無關痛癢的扣了當事人的獎金。
底下一時間人心惶惶的,那個位置就只有一個,害怕不小心跟錯了人,落得個前途盡毀的下場。
程敟仍舊圍著一堆瑣碎的事打轉,但做事兒也更加的謹慎,輕易不再往茶水間裡聽八卦了。
這天臨下班,她正要收拾東西離開,就被邵嘉逸給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