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敟哪裡能不答應,應了下來。駱姣告知了她包間,但讓她別上去,直接去她的車裡等她,她給她打電話,讓她再去找她。
程敟應了一聲好,動作麻利的穿好了衣服。外邊兒冷,她加了圍巾和帽子。
冬天的深夜格外的冷清,小區裡除了巡邏的保安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人。程敟站在路燈下攔車時,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想起了邵洵來,他在北市出差,聽說那邊更冷,不知道他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程敟在路邊站了二十來分鐘才來了一輛計程車,她擔心駱姣等她等得急,一路都在催著司機。但到了地兒,駱姣仍是還沒下來。她按照她所吩咐的取了車鑰匙,在車裡等著她。
但這一坐就是一個小時,駱姣都未打來電話。她給她打電話時就已經喝了不少酒,程敟放心不下,正要去看個所以然,手機就震動了一下,有簡訊進來了。
程敟拿出手機,簡訊正是駱姣發來的,告知了她包間號,讓她上樓去找她。
她選擇發簡訊而不是打電話,估計是被困著脫不了身。程敟立刻就上樓去,按照她給的包間號找了過去。
她的心裡有些急,伸手敲了門,便推開來。包間裡烏煙瘴氣的,男男女女都有,程敟一時竟看不清駱姣在哪兒。
包間的門被推開,裡邊兒有人看向了門口處,呵斥道:「誰讓你進來的?」
包間裡著實算不上雅觀,有衣著暴露的男男女女擁在一起,調笑著。程敟一直以為駱姣是在應酬,卻沒想到會是那麼一幕。
她的心裡有些不太舒服,但並未表現出來,客客氣氣的說道:「抱歉,我過來找我表妹。」
她的視線迅速的在包間裡打量著,想要快點兒找出駱姣來。但人還沒找著,就有人站了起來,往門口處走來,調笑道:「表妹?你看看誰是你表妹?」
他顯然是不相信程敟的話。
程敟一下子急了起來,好在駱姣搖搖晃晃的從角落裡站了起來,衝著她打招呼,說:「姐,我在這兒。」
終於看到了她,程敟不由得鬆了口氣兒。她本以為這下就能帶著她走了,但駱姣還未走出來,包間裡坐在上首的人突然發了聲,懶洋洋的說:「爺今兒還沒盡興,我看誰敢走。」
這聲音有些熟悉,程敟愣了一下,往上首看去。這一看之下她的手心裡冒出了冷汗來,那上首坐著的人,竟是一直都沒見過的江意雲。
程敟的身體僵了起來,想退出包間去,但已經來不及。江意雲顯然也認出了她,唇角勾了勾,說道:「喲,竟然是程小姐,沒想到咱們還挺有緣分的。」
程敟的心沉了沉,知道今晚上恐怕沒那麼容易脫身了。但在這時候,她也只得從容以對,客氣而又不失恭敬的叫了一聲江少。
江意雲並不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第225章 敢怒不敢言
他雖是不說話,但早有他的狗腿子起鬨起來,說既然那麼有緣,程敟當然也得喝上幾杯。
駱姣沒想到這兩人竟然認識,她想說點兒什麼,但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擔心自己弄巧成拙,一時並不敢說話。
那些人起著哄,而江意雲並不說話,這就已經代表了他的態度。程敟知道要想順利的帶駱姣離開,今晚的這頓酒是免不了了,她擠出了笑容來,上前去,向江意雲敬起酒來。
說是敬酒,其實也不過是她單方面的喝酒,江意雲連杯子也沒動一下。
那些人顯然都是不懷好意的,給她換了大杯子,三杯酒下肚,不光是胃裡火辣辣的,就連撥出的氣也是火辣辣的。
三杯自然不能了事,那些人又找著各樣的藉口讓她喝酒。駱姣雖然喝了不少的酒,但她是有分寸的,還沒有完全醉,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不好,上前了幾步,說:「江少,我表姐不勝酒力,讓我來替她喝。」
她和程敟今兒晚上只能醉一個,她現在頭暈得厲害,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倒下。如果兩人都倒下了,今晚可就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她開始後悔把程敟叫來了,早知道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叫她來的。
她滿臉討好的笑容,但江意雲顯然並不賣帳,說:「喝酒哪有代的,那豈不是沒有誠意。」
他的語氣漫不經心的,這話雖是對駱姣說的,但一雙眼睛卻是一直看著程敟。
程敟已經猜到今晚沒那麼容易脫身了,心裡雖是著急,卻也沒辦法,只得再次舉起酒杯來,向江意雲敬酒。
誰知道這人並不罷休,在看著程敟一連喝下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