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洵找那麼一地方約會是用了心的,離得遠人少,倒是不用擔心會被人給撞見。現在見對面的人好像不怎麼賣帳,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問道:「怎麼,不合胃口?」
她吃東西的胃口一直都很好,一起吃過那麼多頓飯,就從沒見她什麼時候吃不下過。
程敟搖頭,本是不想吃了的,這下又盛了一碗湯慢慢的喝了起來。
邵洵雖是才剛出差回來,但卻並不得空,一頓飯的時間裡接了數個電話。雖是都是工作上的事兒,他也並不避諱著程敟,並沒有起身去說。
到了最後,菜已經慢慢的冷卻,他也沒了胃口,叫來了侍應生買單,然後離開。到車邊時,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讓程敟先上車,自己則是在外邊兒接起了電話來。
電話是客戶打來的,催著他處理貨物的問題,邵洵同他解釋了一番,並保證會親自盯著下面的人。客戶對他這答覆還算是滿意,客氣的寒暄了幾句後掛了電話。
邵洵沒有上車去,站在原地撥了電話出去,先是就客戶的問題訓斥了一番,又恩威並施,讓手底下的人加班加點也要將事兒處理好,不然下次沒法再合作。最後告訴人,必要時他會親自到公司裡去盯著。
他一直都很忙,底下的人是知道的,哪裡敢勞動他,連連的保證一定會儘快將事情處理好。
掛了電話,邵洵伸手揉了揉眉心,這才上了車。他今兒是在百忙之中抽出的空,女人麼,生性敏感又多疑,一會兒晴一會兒雨。再忙麼,也是要抽出時間哄哄的,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人給得罪了。
他很快發動了車,程敟不知道他要去哪兒,先開口說道:「我要回家。」她已經出來那麼會兒了,很擔心駱姣會打電話過來。
邵洵難得的沒說什麼,一手搭在車窗上,嗯了一聲,說:「晚會兒送你回去,我難得有空,再陪我一會兒。」
他既然已經答應送她回去,她沒再吭聲兒,卻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今兒的天氣一直都很悶熱,往回走的途中有雨點噼裡啪啦的打落在車頂。邵洵開著車,不是送她回家,也不是往他家的路,不知道他是要去哪兒。
雨越下越大,程敟忍著沒問。到最後這人卻是將車駛入了酒店的停車場,對程敟說:「雨太大,上去坐坐,等雨小了再送你回去。」
他那點兒心思連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程敟在昏暗的光線裡紅了臉,低聲說:「我不去。」
狹小的空間裡,很容易就滋生出曖昧來。邵洵也不隱藏自己的那點兒心思,低笑了起來,說:「難道你想在這兒。」
他探過身去解程敟的安全帶,解了後也沒離開,手順勢落在了腰側,問:「出差那麼幾天,就一點兒也沒想我?」
他的聲音暗啞,手上用力的揉了一把。觸感自是好的,柔軟又滑膩。他一刻也等不了,啞聲說:「上樓去。」
程敟被男性的氣息包裹住,臉上沒出息的開始發熱,心跳也加速起來,身體竟有些發軟。
那人已下了車,很快拉開了她這邊的車門,將她帶下了車。上樓時他一直拉著她的手,握得緊緊的。程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他們第一次牽手,但心臟跳動得更快,像是要溢位胸腔來。每到電梯停下,她都是提心弔膽的,就怕會遇見熟人。
他在這酒店有長期的包房,水到聚成一般,進了房間,兩人雙雙倒在沙發上,然後又到床上。
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窗戶中透進來的微光。黑暗裡感官更加的清晰,他的汗液滴落在床單上,啞著聲音問她:「我需不需要悠著點兒?」
程敟悶著沒有吭聲,到最後還是丟盔棄甲的投降。事後邵洵開了燈,拿出了一支煙抽了會兒,聽著外邊兒滴滴答答的雨聲,問氣息仍是不穩將自己裹在被子裡的程敟,「新搬的地兒還住得習慣麼?」
程敟不知道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她閉著眼睛,還是嗯了一聲。有什麼不習慣的,更差的地兒她都住過了,現在又怎麼會不習慣。
邵洵看了她一眼,她是背對著他的,被子底下露出了雪白的肩。他吐了口煙霧,又問:「搬家還沒搬怕?」
可不,這短短的時間裡已經搬了好幾次家了。
程敟還沒回答,他就又接著說道;「尚景麗城那邊有一套房子空著,離公司也不願,找個時間搬進去。」
程敟本是有些疲憊的,聽到這話混沌的腦子清醒了過來,想也不想就說:「我住得挺好的,不搬。」
她說著也不再睡了,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始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