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記者是覺得送我去醫院檢查就完了?」江意雲冷哼了一聲。
「那江先生想要怎麼樣?」
路邊偶有人路過,見狀往這邊看過來,但卻秉承著明哲保身的原則,只匆匆看一眼便離開。
「不想怎麼樣。我是出來找樂子的,程記者掃了我的興,就陪我喝幾杯酒吧。」他說著一雙眼眸往她的身上打量著。
他的目光陰森森的,看得程敟渾身不自在。他的意思是赤裸裸的,她哪裡不明白,但對方人多勢眾,她只能忍下屈辱,說:「抱歉,我喝不了酒,恐怕不能讓江先生盡興。您如果要去醫院我送您過去,您不去我就先走了。」
她說著便要走,但江意雲身後的人立即就上前攔住了她,冷笑著說:「你踩了我們江少就想走,你覺得有那麼便宜的事兒嗎?江少好心讓你喝杯酒賠罪,你他媽的竟然不識抬舉。信不信我抽你?」
他說著抬起了手掌來。
江意雲此刻變成了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呵斥道:「動不動就動手像什麼話?要傳出去別人豈不是得說我們欺負弱女子?」他說著看向了程敟,說:「走吧程記者,我說話算話,陪我喝幾杯你想走不會有人攔著你。」
他的話程敟一個字也不相信,立即就要拒絕,但話還沒說出口,江意雲就往四周環視了一圈,說道:「程記者應該不是一個人來的吧?既然擔心我不守信用,要不要叫上你朋友一起?」
程敟哪裡不知道他這話是要挾,又擔心徐晨會突然出來撞見,一時進退兩難。她可以和這姓江的耗,但卻不能連累到別人。
正在這時,一道聲音自程敟的身後響了起來。
「江少這是在做什麼?」
程敟回過頭去,就見周馳莘走了過來。他是簡單的襯衫西褲,看樣子好像是才剛應酬出來。
江意雲見著他淡淡的笑笑,說:「沒什麼事。」
有人插了進來,見著他為難一女人說出去總是不好聽,他掃了程敟一眼,眼底的戾氣更重,哼笑了一聲,說:「走吧,今兒算你運氣好。」
程敟不願意在這時候節外生枝,只假裝不認識周馳莘,匆匆的走了。
她沒再在這邊打車,直到走得離很遠看不到那幾人了,才長長的鬆了口氣兒。正要給周馳莘打電話道謝,他就先打了電話過來。
程敟接了起來,他就問道:「在路邊等著我,我馬上過來。」
程敟應了好,掛了電話,他沒多時就開車過來,停下車招呼她上車。
今兒辛虧遇到了他,否則程敟還不知道該如何脫身。上車便向他道了謝。
周馳莘擺擺手,說:「客氣什麼。」他是知道程敟報導舊城區拆遷那邊的事兒的,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你以後得注意點兒,他這個人最沒品,什麼事都可能幹得出來。」
江意雲在圈子裡的名聲並不好,他心狠手辣,稍稍知道他底細的都對他都敬而遠之。
程敟點點頭,苦笑著說:「我也沒想到會遇到他。」
這座城市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她有預感,這事兒沒完,以後如果遇見,江意雲同樣還會找她的麻煩。
最怕的就是這種人,但也無可奈何。只能到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她不再提這話題,看了周馳莘一眼,問道:「你在這邊應酬嗎?」
周馳莘點點頭,說:「有幾個朋友從外地過來,約在這邊玩兒。」
程敟想將這事兒帶過去,但他卻並不想,眉頭微微的皺了皺,說:「一直避著他不是個辦法,以後還是可能會遇到。」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我回去想想辦法。」
江意雲要想找個藉口收拾程敟,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兒,他非常清楚。
江意雲這人不好惹,程敟不願意給他添麻煩,說:「不用,大不了我以後繞著道兒走。放心吧,我和他遇見的機率並不大。」
可不,如果不是運氣太背,應該不至於會撞到他的手裡。
周馳莘搖搖頭,說道:「你繞著道兒走也沒有用,他瘋起來……」像是怕嚇到程敟,他說到這兒沒有再說下去。
車中有一瞬的安靜,他很快又說道:「別擔心,我想想辦法。」他說到這兒苦笑了一聲,接著說:「他並不把我放在眼裡,今兒會輕易的放你走,是看在……唔,你認識的就是那位邵律的面兒上。」
程敟沒先到他會提起邵洵來,默了默。
周馳莘又說:「我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把這茬揭過去。」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