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洵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電梯裡除了他們倆之外還有幾人,好像是一個公司的,一直聊著公司的事兒。到達七樓後那幾人都出了電梯,於是電梯裡就只剩下程敟和邵洵兩人。
兩人各站在電梯一角,程敟找不到可說的,一直抬頭看著電梯上的數字。眼看電梯快要到時,邵洵突然開口問道:「感冒了?」
程敟的鼻子擦得通紅,整個人也不像平常一樣有精神,一看就知道是不舒服。
她不防他會突然出聲,有些茫然,慢了半拍後才點點頭,嗯了一聲。
電梯已經停下,邵洵沒再說話,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出了電梯。
程敟在頌安呆到四點多,她沒再回單位去,直接回家又去診所輸液。今兒輸完藥比昨天要早許多,她沒胃口也不想做飯,回到家倒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她是被電話給吵醒的,拿起擱在床頭的手機,才發現她一覺竟然睡到了十一點多,電話則是駱姣打來的。
她這時候打電話肯定是有事兒,程敟很快接了起來,還沒開口,電話那端的駱姣就急急的說道:「師姐,你能不能借我點兒錢。今兒同事們聚餐,說好我請的,我剛才去結帳才發現我帶的錢不夠。」
她應該是躲到外邊兒打的電話,聲音壓得低低的。她不敢給父母打電話,就只有給程敟打電話了。
程敟問了她在哪兒,說馬上給她送過去。大概是睡了一覺的緣故,現在腦子滅那麼昏昏沉沉的了。
駱姣說了地址,又催著她快點兒,然後掛電話回包間裡去了。
程敟沒耽擱,胡亂的找衣服穿上後便打車去了駱姣說的地兒。她本是打算給了駱姣錢就走的,但到地兒駱姣的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不知道是太吵沒聽到還是怎麼的。
好不容易她回了電話過來,讓程敟上樓去,她在樓上等她。
程敟到樓上時駱姣早就已經等著了,見著她就笑嘻嘻的上來挽住了她的胳膊,撒著嬌說道:「師姐謝謝你,你要不來我今晚可就要出糗了。」
她說著吐了吐舌頭。
程敟微笑著讓她別客氣,將錢交給她,叮囑她別喝太多的酒,便準備回家。她一路下樓去,誰知道剛到樓梯的轉角處,竟然和一個端著飲料的侍應生撞在了一起,一杯飲料一齊灑在了她的身上。
那侍應生還是一小姑娘,被嚇到了,連連的說抱歉。程敟沒為難她,問了她洗手間在哪兒,便匆匆的去清理去了。
待到清理好從洗手間出來,她竟然遇見了在走廊上抽菸的邵洵。他不是一個人,對面還有一年輕男子,倆人不知道在說什麼,他的臉上帶著笑,吐著煙圈,有些漫不經心的。
程敟看到他的同時,他也看到了她。不過他顯然沒有打招呼的打算,只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繼續同那人聊天。
程敟也沒上前去,低著頭很快匆匆的走過。直到到了外邊兒,她才鬆了口氣兒,正打算打車回家,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邵洵的,開口就說道:「在外面等著我。」
程敟在路邊站了十來分鐘,邵洵的車才停在她的面前。他放下車窗,示意她上車。
程敟上車繫上安全帶,他掃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說:「挺有精神的,感冒了還出來玩兒。」
「沒有,過來有點兒事。」程敟在他那視線很不自在,小聲的辯解。
邵洵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
車中一時安靜極了,兩人住得有那麼遠,程敟也不指望這人送自己回家,打破了沉寂,說道:「那個,我在前面下就行,這邊很好打車。」
邵洵並不搭理她,只是開著車。隔了會兒才瞥了她一眼,問道:「你出來了,小孩兒呢?」
「我感冒了,怕傳染給她,在幼兒園沒接回來。她上的幼兒園可以寄宿。」程敟回答。
邵洵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眼見他也沒有停車的打算,程敟只能又說道:「我我不太舒服,明天要上班,我也要換衣服。」
邵洵看了她一眼,在前邊兒分路的路口時駛向了去她家的路。
接下來的時間裡,誰都沒有再說話。程敟看著前方的道路,又有些昏昏欲睡的。身上打濕的衣服貼在身上很不舒服,她想用紙墊墊的,可當著邵洵的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做。
好不容易到了住的小區,她想讓邵洵在路邊放她下,誰知道他竟直接將車駛進了停車場。
車子停下,程敟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