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麼大的雨,去哪兒坐。
程敟還想早點兒回家,趕緊的說道:「不用了。」說完想起自己有求於人,又馬上補充道:「我都行,您定就好。」
她倒是難得那麼殷勤,邵洵瞥了她一眼,轉而問:「是去你那邊還是我那兒?」
他問得直白,程敟沒想過還有這倆選擇,支支吾吾的,最後假裝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說:「還挺早,坐坐再回去也行。」
邵洵不搭理她,將車子駛出了停車場。
程敟訕訕的,很快做好心裡建設,接著說起了許婆婆的事兒來。說到最後,她委婉的說出了今天自己請他吃飯的目的,說許婆婆請不起律師。
邵洵其實已經多少猜到了一些,僅僅只是簡單的諮詢,她不可能會來找自己,找其他人就能解決。
現在聽她說完,他掃了她一眼,哼笑了一聲,說:「自己的事都還一塌糊塗,閒事倒是管得挺寬。」說完他話鋒一轉,問道:「床換了嗎?」
他這話題轉變得太快,程敟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她知道這問題是避不過的,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打算重新找房子,這邊有點兒小,不太方便。」
她這才搬家多久,就又要搬家,邵洵皺起眉頭來,哼著說:「你倒是真挺閒不嫌麻煩,早找房子的時候幹什麼去了。」
對她生活裡沒規劃這事兒顯然不滿意。程敟也不去解釋,沒說話。
車中一時安靜了下來,剛才說的話邵洵也沒個回復,她只能厚著臉皮的說:「聽說律所裡走法律援助,您看能幫幫忙嗎?」
她看著開車的男人,語氣小心翼翼的,一雙眼眸中帶著期盼。
邵洵看了看前方的道路,然後側過頭看了她一眼,說:「程記者,律所不是做慈善的地方。要人人都以可憐為由讓免費打官司,律師們都不用活了?」他說著稍稍的頓了頓,又似笑非笑的說:「要想幫別人的忙,首先是自己要有足夠的能力。而不是像你現在這樣。」
程敟被他說得臉上火辣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本以為這事兒泡湯了,有些悻悻沒精打採的。誰知道隔了一會兒,開著車的男人突然說:「把聯絡方式發給我,明天我會讓人過去看看。」
沒想到又柳暗花明,程敟應了句好,打起了精神來,馬上就將許婆婆的電話號碼發給了他。並讓他有什麼需要她幫忙的儘管吩咐。然後真誠的說了聲謝謝。
下著雨視野不好,路上的車也寥寥無幾。邵洵索性將車靠邊停下,看向了她,慢悠悠的問道:「既然要謝,你打算怎麼謝我?」
雨水嘩嘩的沿著車身滑下,猶如隔絕在了這小小的一隅。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一雙眼眸幽深黑沉,彷彿能將人吸進去。
程敟的喉嚨有些發乾,別開了視線來,仍裝著鎮定,說:「改天我再請您吃飯。」
邵洵笑了起來,一手放在了她坐的椅子上,慢悠悠的說:「如果我想吃點兒別的呢?」他幾乎是附到了她的耳邊,呢喃著說出這句話。
他的呼吸溫熱,拂過耳邊程敟忍不住的顫慄起來。她還沒有說話,他就已咬住了白皙的耳垂。
外邊兒下著大雨,車中的溫度卻急速上升。他停下來時她已衣衫凌亂,鏡子中的人雙眸含春臉頰緋紅,程敟甚至不敢去看那個陌生的自己,手忙腳亂的整理著衣服。
大概是她這行為讓邵洵不滿,他又探過身來,上下其手咬住了她的唇。車中只有重重的喘息聲,又被外邊兒的雨聲給掩去。他似是難以再忍下去,抽身重新系好安全帶,然後發動車子疾馳而去。
第86章 難堪
待到到達他所住的小區,又有物業冒雨上來,說了幾句什麼。邵洵不耐得很,胡亂的打發了,將車開進地下停車場。
誰都沒有說話,進入屋子,燈也來不及開,程敟就被抵在了門上。兩人之間已有默契,他輕而易舉的就讓她俯首臣服。腦子裡是混沌的,感官的刺激主宰了一切。他離開間或的清醒間,她想要逃離,卻又覺得寂寞無比,她竟覺得難以抵擋。溫熱強壯的胸膛是溫暖的港灣,她忍不住緊緊的攀附住。
完事後邵洵開了燈,出了一身的汗程敟只覺得黏糊糊的,默不作聲的拿了衣物去洗澡。嘩嘩的水聲中她發起呆來,好會兒才出去。
客廳裡已經開了燈,邵洵已經在另一個浴室洗過了澡,正坐在沙發上看著財經新聞。面前放了一杯紅酒,慵懶而又隨意。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兒,程敟仍是覺得不自在。邵洵那會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