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具魂屍畢竟早已葬滅在萬古之前!
它沒有真靈,只是一座廢墟!
如今這座廢墟,被李青雲稍微啟用了些,但有些葬滅的,終究是永久地逝去,無法“復生”。
嚴格意義上來說,李青雲,亦或李璇璣,都不過是神秘魂屍一絲氣機,不斷輪迴的產物。
之前,李璇璣等同於“死”了,成為那荒廢古廟中的一尊破壞道像。
由此,下一個的李青雲,才能出現。
但李璇璣畢竟曾經走出第八果位,接觸到所謂的“身根果”的存在,在被大恐怖拿走一切之前,終究事先留下一點保命手段。
他提前一步,感應到“李青雲”的轉世,便巧妙佈局,化為“老爺爺”隱匿在清河侯府庶子的腦海裡。
等到李青雲被崔氏陷害,放逐到楓山靈寶觀,接觸到修道真法後,便觸發“復甦”了他的生機。
李璇璣也只有透過“寄舍”在這一世的李青雲身上,才能重活。
只有這一世的李青雲,才能完美地融合一處,才能遮掩他李璇璣的氣機,而不被大千背後的神秘大恐怖所發覺。
此時,李璇璣眉心的裂縫窟窿,經過滾滾香火的修復後,算是勉強癒合了一些,也就恢復之前的部分神異。
只不過,他丟失了最重要的一部分,眉心中的東西,終是永遠走不到曾經的高度!
嚴格意義上,李璇璣也算是早已湮滅之人,不該再出現於危祖大千。
為了復活,他甚至以莫大的神通,抹去自身的那一世痕跡。
以至於李青雲在明我前世的時候,並沒有走入屬於李璇璣的前世。
“三清!你這一縷古怪的本質,叫作三清?若不是我與你本為一體,我也多少能感應到魂屍的內在,我還真以為你是某種不曾見過的外魔,奪舍了這一世的李青雲!”
李璇璣似笑非笑地看著李青雲,話裡多少帶點探尋的意味。
在凡世時,他在李青雲腦海裡,都沒有真正搞清楚,那一縷玉清本質從何而來,只當是那活詭天神泉中十萬年長生氣的異變所致。
因為,李璇璣那一世,他就不曾汲取過十萬年長生氣。
只不過,後面李青雲憑藉一縷玉清本質,屢屢關鍵時刻翻盤,卻是有些脫離李璇璣的想象了。
面對李璇璣的一絲懷疑,李青雲淡然自若,隨意笑道:
“此途徑,乃是我於侯府溺水後,在那半死半生的狀態,從一個漫長的夢中得來!你若視為外魔,其實也無不可!”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直覺告訴我,三清才是我等唯一的前路!”
“往後你貴為三清教的四御之首,僅在三位道祖之下,也不算委屈你……”
拿回神秘魂屍“身根”,李青雲自覺已於時墟母河無敵,唯一忌憚的,僅有危祖大千背後的大恐怖,母河擺渡人,還有那神出鬼沒的縲香郎。
即便李璇璣發覺不對,這一世的“李青雲”其實早已換了人,李青雲也是絲毫不懼。
大不了,一拍兩散。
這前世身李璇璣實在不上道的話,也就一掌拍死得了!
身為危祖大千最大的“外魔”,李青雲這點魄力,自是有的。
好在,李璇璣並沒有再糾結三清的來源,是與非,真與假,對走到這個境地的兩人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
大超脫,才是彼此共同的唯一目標!
李璇璣嘆息道:“三日後,你要開壇講法,我都為你捏一把冷汗!這危祖大千,往來多少驚才絕豔者,暗地裡都想另闢蹊徑,尋得法門,以找到超脫的前路,但結果證明,都是錯路!”
頓了一頓,他臉上泛起好奇探尋的意味,又輕笑道:“要不,你先給我講兩句?若是連我這關都糊弄不過去,你又怎麼能蒙過那些母河霸主老狐狸!”
“你且聽來!”
李青雲心裡一靜,便是浸入至高縹緲的玉清意蘊中。
他的聲音變得無比淡然,淼淼杳杳,仿似從天外而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道音一出,便是萬音一寂,殿中僅剩李青雲唸誦之聲。
李璇璣原本帶著幾分玩味的臉色,在聽到第一句“道可道”後,卻是神情一振,腰背坐得挺直。
等聽到第二句,便已如聽至道至理,瞬間沉浸進去,有些如痴如醉。
“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