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荔沒參與關於小雪的話題，只是叮囑寶寶，不要把在家裡看到的事出去亂講。

寶寶問：「為什麼不能講？」

沈荔說：「那樣妹妹就更不能來了。」

寶寶用力點點頭，「好，寶寶不講。」

小孩子根本守不住秘密，他把爸爸親親的事告訴給了小雪，還用事實說明，親親是不能有妹妹的。

他就沒有妹妹。

小雪說：「那為什麼我小姨和小姨父親親後有了弟弟呢？」

寶寶托腮想了好久，最後得出結論：「那可能是你小姨父的嘴甜，我爸爸的不甜。」

小雪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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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兩周歲兩個月時，沈荔和傅煊的婚事提上議程，傅父傅母的意思是國慶節辦，沈荔的意思是，年底再辦，傅煊沒意見，他聽沈荔的，沈荔說什麼時候辦就什麼時候辦。

周嬡也知道了沈荔要辦婚禮的事，問：「對了，這三年你都沒怎麼和家人聯絡，要不要提前通知一下，萬一阿姨……」

「一直有聯絡。」沈荔說。

「嗯？你一直和阿姨有聯絡嗎？」周嬡說，「沒聽你提起過。」

「不是我，是傅煊。」沈荔指腹摩挲著杯壁，「他一直有給我爸媽錢。」

「怪不得阿姨一直沒來找你，原來是他從中周旋。」周嬡抿抿唇，「傅煊這人還真不賴。」

王娟什麼樣的人周嬡是知道的，一般人真招架不住。

「你就沒詳細問問嗎？」

「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這是他們兩個的默契。

……

這晚，傅煊主動提起了王娟的事，「媽這些年一直跟我有聯絡，對不起，我沒告訴你。」

沈荔回握住傅煊的手，「那你一定很辛苦。」

傅煊拉著沈荔坐到腿上，順勢攬住她的腰肢，「你不生氣？」無限好文，盡在文學城

「不生氣。」沈荔搖搖頭，「要不是有你安撫她，她一定會經常找我麻煩，說白了，我還要謝謝你。」

她摟上傅煊的脖子，「她有沒有提很過分的要求？」

「什麼算過分的要求？」

「讓你買房買車，還借錢。」

「給父母養老是做子女的義務，給他們生活費是為了讓他們無憂。」傅煊說，「這不算過分的要求。」

沈荔就知道他會這樣講，但該提醒還是要提醒，「你不能太慣著他們，不然他們會得寸進尺的。」

「好，不慣著。」傅煊問，「婚禮的事你通知他們還是我？」

「我吧。」沈荔說，「總是要見面的。」

躲避了這麼久，也是該見見了。

傅煊親親她唇，「好，按你說的做。」

……

和王娟的見面很順利，她脾氣已經不像三年前那樣咄咄逼人了，和氣了很多，而且也能安靜聽沈荔講話。

還附和說：「你決定就好，我和你爸沒意見。」

沈父搭腔：「對，我們沒意見，荔荔你和阿煊決定就好。」

這樣和諧的對話方式是沈荔非常喜歡的，她說：「那等確定了婚禮日期我再告訴你們。」

分開時，王娟從包裡拿出一個金鎖，「這是給寶寶的，你替我交給他，就說，就說外婆很想他，歡迎他去外婆家玩。」

沈荔接過，點了點頭，「我會告訴寶寶的。」

「荔荔……」王娟欲言又止，「以前、以前是媽的錯，都是媽不對，不應該那樣對你，你你原諒我好嗎？」

失望不是一天造成的，原諒也沒辦法一下子原諒，但當了父母，體會過帶孩子的不易，沈荔也不似之前那樣怪她，「嗯，我試試。」

她願意嘗試著去放下，就像勸說傅煊一樣，一直活在過去裡是沒辦法真正幸福的。

她想幸福，就要學會釋懷，學會跟自己和解。

「好好，」王娟抖著唇說，「媽不急，媽等你，等你想通了，帶著阿煊和寶寶回家，媽媽給你做好吃的。」

沈荔沒應這句，淡聲說：「時間不早了，我們要回去照看寶寶。」

王娟：「別讓寶寶等急了，你們快回去。」

沈荔坐進車裡，車子駛出老遠還能看到王娟和沈父站在路邊凝視著，她還看到王娟抬手擦拭眼淚。

沈父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沈荔收回視線，眸光和傅煊對視到一起，傅煊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