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頭並沒有回來。

林雨泠提議給屋子收拾一下，過個有儀式感的新年。

陳姝採納了。

於是他光明正大將那幾張報紙撕下來，塞進揹包裡，給換上了紅彤彤喜慶的彩紙封窗。

方世傑靈機一動，拿起筆在上面畫了十個小人，分別象徵著隊伍裡的十個人，並且造型各有特點，還不忘給林雨泠眼角點上一顆痣。

雖然能認出來誰是誰，但其實畫工沒比陳姝好哪兒去，頂多叫長了頭髮穿了衣服的火柴人。

陳姝在上面留言：我的朋友。

然後畫了帝國軍校的大門，補充道：我去這裡上學了，不要擔心，如果回來了，就聯絡我。

最後，將自己的通訊號碼留在最底處。

第三個星期，新年在即。

老李頭依然沒有回來，但是屋子被陳姝帶著她的兩個田螺姑娘收拾的煥然一新。

「老李頭回來的話，會不會以為家裡遭搶劫了？」

陳姝看著乾乾淨淨的床，乾乾淨淨的桌子，乾乾淨淨的地面，感覺自己一身灰，站在這裡都是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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