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閉上了嘴。

印非白：「但是？」

「有件事我覺得，挺奇怪的。」

向小晨浮現困惑神情：「有個粉絲定做了魔術師和德魯伊，整對一起送過來的，可秦旄上場沒打過德魯伊吧？為什麼要送整對？哦，我還記得那個粉絲信裡寫，什麼白毛一萬年……白毛是什麼？咱們隊裡也沒人叫白毛啊？」

印非白不動聲色的看著他。

向小晨察覺到他的眼光，試探著看了他一眼。

印非白沉默。

向小晨：「……？」

向小晨看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恩？等等？白毛？！」

他的表情從疑惑變成驚悚。

「是你……你們……」

白毛。

印非白，秦旄。

取最後，相加。

向小晨：「……」

他戳破了什麼樣的可怕秘密？！

印非白任由他自己想，也不開口解釋，轉開話題接著問：「所有禮物都寄回去了？」

向小晨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您的意思……我是該寄回去？還是沒寄回去？」

「寄回去就算了。」

印非白瞟了他一眼：「沒寄回去，拿來給我。」

秦旄伸著懶腰走出房間，朝賓館公用的訓練室走，路過向小晨新開的套間，卻見門是半掩著的，裡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他僅僅猶豫一瞬，就悄無聲息貼上去，伸進了半個腦袋。

向小晨剛從禮物堆裡，掏出了那個令他印象深刻，久久不能忘懷的手辦。

「……容易壞，不太好拿。」

印非白看著他把手辦放在桌上，隔著塑膠看不清楚，就順手從盒子裡取了出來。

手辦二十厘米高，pvc材質，穿著遊戲內的職業裝扮，頂著一張日漫大眼睛，小尖下巴和微紅的臉。

印非白不著痕跡的挑眉。

向小晨看出他神色變化，抬起胳膊捂住胸口，勤勤懇懇苦口婆心道：「陛下，您就別挑剔了！按您臉捏的那個可是官方絕版，這個怎麼比啊？都是粉絲心意，差不多就行了——」

秦旄窺見印非白拿著的東西，眼光猛然亮了起來，衝進屋內從他身邊擦過，瞬間擠到了印非白麵前。

印非白聽到聲音，抬頭看了他一眼。

毫無防備背對他的向小晨，登時嚇到模糊，差點一口氣沒捯過來。

「……何方妖孽！」

秦旄已經沖了進來，看都沒看他一眼，敷衍著把他懟遠：「隊長，哪來的手辦？」

「粉絲送的。」

印非白簡單解釋了一句，見向小晨由懵轉怒，反手就要掐秦旄，將手辦塞了過去，拎住瞪眼的向小晨。突然被拎住的向小晨：「？！」

向小晨痛心疾首：「陛下！拉偏架可還行？！」

印非白：「還行。」

秦旄捧著男神給的手辦，美滋滋做鬼臉：「略略略。」

跟在秦旄身後靠近，看到全程的林了了，抬手捂住了眼睛，突然唱了起來。

「我不該在車裡，我應該在車底……」

印非白順著聲音看過去。

林了了噤聲。

印非白：「帶走。」

林了了點頭飛速上前，拖走了掙扎的向小晨。

印非白轉回頭，對上秦旄發亮的眼睛。

秦旄與他對視，見他不說話，臉頰泛起一點紅，舉了舉手辦：「……隊長？」

印非白見他手指無意識掰那個手辦，突然說道：「給你的。」

秦旄一僵：「？！」

秦旄不敢置信：「真的？！」

印非白：「聽阿凱說，全明星賽的時候，你跟小晨打了賭。」

秦旄以為這一次，他終於單獨給自己禮物了，興奮的神色還沒展開，就倏忽一僵：「……隊長，你知道了啊。」

印非白見他不看自己，盯著他烏黑的發頂：「不是他，其他人也會告訴我。」

秦旄蹦跳起來的心，掉回肚子裡。

印非白覺得他實現不了賭約，才在粉絲的禮物裡，提前專門找出手辦給他嗎？

他緊緊捏住手辦：「比賽還沒定論呢。」

秦旄：「我才不要安慰獎，我明明……」

可以的三個字還沒出口，他聽到印非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