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旄抱著手跟印非白,時不時注意一下洛川,沒等朝出口走出幾步,就見洛川目光一亮,身體反應卻跟神情相反,步伐停在了原地不動。
秦旄:「……?」
他順著洛川的目光看過去,見到一個戴著鴨舌帽,嘴裡銜著棒棒糖,懶洋洋沒骨頭一樣,趴在行李箱上的男人。
秦旄:「這個頹廢的氣息讓我覺得有點熟悉……」
印非白驀然停步。
xd旁邊的 k隊員,猛然嚎叫起來。
「隊長!」
秦旄瞪大眼睛,看著他們前僕後繼,一擁而上撲過去。
林了了嚇得瓜都掉了。
「wc!真是君神!我還以為我眼花了——」
秦旄看著連口罩都沒戴,一臉輕鬆的君臨被人圍住,靠近印非白問道:「隊長,君神告訴你要來嗎?」
印非白:「沒有。」
君臨咬著棒棒糖,背後拖著一串人,慢悠悠挪過來了:「小尾巴,又跟大白說我什麼壞話呢?」
秦旄假笑:「詐屍都不給提前通知,不能表達一下驚訝嗎?」
印非白:「參加比賽?」
君臨拉起袖子,露出還包著紗布的手腕,晃了晃:「現在還不行,不過明年賽季……大機率沒問題了。」
說完,他看向洛川,手臂展開。
「小蘋果?」
洛川:「不了,太激動容易控制不住,萬一失手打人,國外還要上社會新聞。」
君臨:「……吾兒叛逆傷透我的心。」
第64章
孩童坐在桌前, 手裡握著毛筆。
女人寫下幾個字,放在他面前。
孩童念道:「朝乾夕惕, 功不唐捐。」
女人笑著問他:「這句話什麼意思, 你知道嗎?」
孩童搖頭。
女人說道:「意思是, 不管是誰做什麼事,都要日夜不斷勤奮努力。上天才會看到你的辛苦, 最終讓你獲得成功。」
印非白驀然從夢中醒來。
靠在他身邊的人,眼睛都沒睜開, 在他肩上蹭了蹭,低聲咕噥:「隊長?」
「幾點了……天亮了嗎?」
印非白坐起身, 抬頭看向窗外。
窗外鳥雀嘰喳, 陽光明媚。
他道:「亮了。」
世界賽小組積分賽,昨天傍晚剛剛結束。
xd以積分第一名次出線,即將迎來八強淘汰賽。
去年的教訓還在眼前, 隊內難免瀰漫緊張情緒, 加上次日沒有比賽, 不管是正選還是替補,都通宵了一個晚上加訓, 練習賽的時候,不光教練上場對抗,甚至還拉上了四處看比賽, 沒恢復齊全的君臨湊數。
一直打到凌晨四點,隊員們雖不疲憊,卻被解宏博叫停, 全數被趕去休息了。
秦旄打練習賽沒覺得累,熬夜也不覺得困,可一躺下就起不來,睡著時猶如昏迷,模糊察覺身邊的人醒了,也不睜眼看個仔細,就伸出手抱住,低聲喃喃道。
「再睡一會……昨天太晚了……」
印非白低低應了一聲,坐在床頭不動,任他更加靠近,在身邊團成一卷,毛茸茸的蹭來蹭去。
「隊長……」
「恩?」
「怎麼這麼早醒……做夢了嗎?」
印非白垂下眼簾,連著被子,把他朝上託了託。
秦旄縮在他懷裡,半天沒聽到回答,反而清醒了點:「……隊長?」
印非白耐心順了順他的頭髮。
秦旄半夢半醒的問:「……真的做夢了?夢見什麼?夢見我了嗎?」
他還有點困,卻因為想要答案,努力瞪大眼睛,直直盯著印非白。
印非白低頭親了他一下。
「夢見小時候,讀書。」
秦旄毫不客氣的回啃一口:「跟阿姨一起讀書?讀了什麼?」
印非白淡淡道:「佛經。」
秦旄:「……」
他沒忍住低聲咕噥:「隊長,你不想說也不要撒謊騙我啊,你跟阿姨看起來不像吃素的人……」
印非白沒聽清他自言自語什麼:「……毛毛?」
「沒事沒事,那個……夢見讀書很好啊。」
秦旄輕咳一聲,眼珠轉了一圈,陡然轉移話題:「我記得剛進隊的時候,隊長你說hope之前有個隊員,退役之後讀大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