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根神經都為此而發疼。

「江舟，我一直以為就算你討厭小樹，但我們還會是朋友。你幫過我，我也幫過你，我以為你不會做到這個地步。」趙汀岸說。

「所以正是因為你被江柏樹傳染的這種同理心讓你輕敵了不是嗎？」江舟說。

「是，因為小樹的存在，讓我相信這個世界很美好，但你的存在又告訴我，小樹是少之又少的特殊，世界並非小樹讓我看到的這樣美好。所以，下次我不會再輕敵了。」趙汀岸依舊沒有對江舟動手，即便他現在只要對江舟動手，江舟肯定沒有自保的能力。

有時候他痛恨自己的這種風度。

277

他看著熒幕，發現自己能夠做的一件事，只有：祈禱。

是的，祈禱。

幾乎荒謬可笑的答案。

278

我去公司找趙汀岸，隨後被秘書告知趙汀岸來了這個酒店，她給了我一張房卡，我刷開房間門就進來了。

有一個oga從浴室裡出來，我發覺不對勁想要離開，可是門被他鎖上了，我打不開。

那個oga我不太記得，有些印象，當他看過來的眼神讓我有點煩的時候，我的記憶就開始漸漸復甦，是「十萬伏特」？

不會是趙汀岸把我主動送給「十萬伏特」的吧？

後來趙汀岸給我打電話，儘管我不明白事情的經過，但我知道趙汀岸一定在看著我，我看見了攝像頭的位置，趙汀岸說我可以自己選擇，無論我怎麼選擇，趙汀岸他都會要我。

我走到床邊，腦子裡的所有念頭都在告訴我，撲上去，只要將犬齒咬進這個oga的腺體裡，之後再對他永久標記，我現在所遭受的所有痛苦都會消失。

更甚者，只要我把眼前的oga當做趙汀岸，我還能享受到無與倫比的快感。無論我做什麼，趙汀岸都會原諒我，因為趙汀岸不會食言。

所以呢？

我就能憑藉他的讓步和信諾欺負他？

我幾步上床，撕開被單，用被單先給自己做了個簡單的口罩，把嘴和鼻子都捂嚴實了，然後用一根繩子把自己的嘴給捂著，就怕自己靠太近沒忍住，犬齒把oga給標記了。

要是別人給一根骨頭，小狗就跟著骨頭跑了，這可不是忠心的好狗。

oga被我給五花大綁丟在床上，我累得一身汗，空氣中的資訊素有點多，我忍不住就想對oga咬一口，有時候我臉都湊到oga身上了，又突然被oga的聲音給喚醒理智——

太嬌滴滴的了，不是我老婆性感的聲音。

我打碎酒店用來裝「安全須知」的玻璃，用玻璃碎片割自己的手臂，勉強保持理智，我對著攝像頭無所謂地笑，我說：「老婆，你早點過來找我好不好？我不要成為別人家的小樹，你來把我領回家，好不好？」

太疼了，不光受傷的地方在疼，腺體也在疼，我想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可怕，導致oga不敢看我。

「你其實沒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我們的資訊素匹配度有95，我們是彼此命定的人，這個世界上和彼此匹配度達到95以上的人幾乎不會超過十個。你只要接觸我，一定會愛上我。」他說。

雖然oga說得有些誇張，但事實上，確實是這樣。命定的人，只要遇見，必定相愛，就算心理上不愛，身體上也一定會屈服命定的契合度。

「我偏不，你好煩，能不能閉上嘴？」我說。

oga很意外地看著我，但他還是乖乖地閉上嘴了。

279

我幾乎忍不住自己想要標記他的衝動，尤其是oga身上一直源源不斷地傳來資訊素，他的資訊素勾著我也散發出屬於alpha的資訊素，我們的資訊素近乎纏綿地想要交融在一起，我剋制地想要收回資訊素。

可是毫無辦法。

一旦資訊素相融，我不確定我是否還有意志力去剋制想要標記oga的念頭。

我拿起玻璃，闖進浴室，面對著鏡子，用玻璃碎片扎向自己的腺體。

既然我的alpha腺體向著別人，和別人的匹配度達到95，那我就不要我的alpha腺體了。不向著趙汀岸的腺體，不要也罷，丟了餵狗也比叛徒來得好。

我幾乎要暈厥過去，我想要用玻璃碎片硬生生把腺體給挖出來，我不清楚我有沒有成功，只是手上好多血，空氣中屬於alpha和oga的味道在漸漸離我遠去，我失去意識前，就在想：這就是趙汀岸的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