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清倒了一杯深紅色的液體,輕輕搖晃著酒杯,讓那濃郁的香氣在空氣中瀰漫。
她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星空,心中卻仍然無法完全擺脫白天蘆葦蕩的那一幕。
那女子的絕望眼神和哭泣聲,彷彿還在耳邊迴響。
蘇若清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這種情緒中,否則只會讓自己更加無法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她深吸一口氣,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那微醺的感覺讓她感到一絲放鬆,心中的煩惱似乎也暫時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告訴自己,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喝完紅酒後,蘇若清感到有些睏倦。
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在夢中,她彷彿回到了過去那個寧靜祥和的世界,那裡沒有流放、沒有官兵的欺壓,只有和平與安寧。
第二天,天色剛亮,人們就被催促著趕路。
蘇若清幾人跟著人群,默默地行走著。
這天醒來後,她還是決定要做點什麼去懲罰一下那兩人。
打算閒暇之時,在空間琢磨著癢癢粉。
蘇子瑜已經好了許多,現如今都不需要攙扶了。
她看向四周,內心再次湧起一股荒涼和無力感。
這片曾經充滿生機和活力的土地,如今卻變得如此荒涼和破敗。
路上,絡繹不絕的全是逃荒的人。
他們或拖家帶口,或孤身一人,臉上都寫滿了疲憊和絕望。
他們相互攙扶著,艱難地行走著,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和艱難。
蘇若清看著這些人,心中五味雜陳。
她知道,自己也是他們中的一員,也在這場災難中掙扎求生罷了。
連續三日,他們步履沉重地行走著,每一步都似乎踏在泥沼之中,難以掙脫。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這片荒涼的大地上,卻無法驅散人們心中的陰霾。
這三日裡,死亡的陰影如影隨形,不斷有人倒在路上,再也沒能站起來。
他們的離去如同被風捲走的塵埃,無聲無息。
其中,那兩名欺辱女子的官兵也未能逃脫厄運的糾纏。
他們全身發癢,紅腫不堪,不停地撓著,面板幾乎被抓得鮮血淋漓。
在這流放之地,水源稀缺,他們的傷口得不到妥善處理,很快便感染了。
劉全注意到了這兩名官兵的異常,但只是冷漠地瞥一眼,便繼續前行。
在這流放之地,人的生死早已變得微不足道。
被玷汙的那名女子,原本已經絕望的心,在看到這兩名官兵的慘狀後,竟然激動得流下了眼淚。
她喃喃自語道:“壞人自有天收,真是報應不爽。”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官兵的恨意,也有對命運的無奈。
蘇若清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兩名官兵的變化。
她心中有些意外,沒承想,自己的癢癢粉竟然能要人命。
但更多的是一種解脫感,她內心的負罪感消散了。
今晚,他們終於來到了一處山腳下。
這裡的土地雖也貧瘠,但至少能給人一絲安全感。
人們紛紛找地方坐下,有的倚靠著山石,有的蜷縮在光禿禿的樹幹下,疲憊的身體終於可以稍作休息。
蘇若清坐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目光不自覺地飄向了天空。
那是一片深邃的蔚藍,卻被層層烏雲漸漸覆蓋,彷彿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雨。
她的眉頭緊鎖,心頭湧起一股莫名的緊張感。
突然,天空中響起一聲悶雷,彷彿是大地的怒吼,震得人心神不寧。
蘇若清抬頭望去,只見天空中雲層翻滾,彷彿有無數條巨龍在翻騰。
雲層之間,隱隱透出銀白色的光芒,那是魚鱗般的雲紋,在暗夜的背景下顯得格外刺眼。
她前世就經常聽別人討論這種天氣現象,說是魚鱗雲的出現往往預示著大風雨的來臨。
再結合最近的大旱災,她心中不禁一緊。
難道,大旱之後,真的是大澇?
不,她必須做點什麼。
蘇若清心中暗自下定決心,她不能讓這些人毫無準備地面對即將到來的洪災。
她迅速起身,將手裡的手抓餅和豬肉乾胡亂塞進口中,邊咀嚼邊吩咐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