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辰懵懵懂懂地自床上坐起,搓揉著迷濛的雙眼,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稍作停歇後,他簡單地洗漱了一下,這才不緊不慢地走出房門。昨天晚上,他在納嫣然的陪同下游逛於太一閣,兩人走了許久許久,直到很晚很晚才回來。這一番折騰可把輾辰累得不行不行的,幾近虛脫。臨分別之前,納嫣然表示今天還會來找尋自己,繼續一同閒逛。這讓輾辰感到十分頭疼,不知該如何是好。
“呦!哈哈,小師弟你可算是醒了,昨晚回來得可真是夠晚的,我們幾個都差點兒以為你要在那姑娘屋裡住下了呢!”袥柳手端著一盤饅頭,慢悠悠地走來,恰巧看到迷迷糊糊的輾辰,滿臉笑容地打趣說道。
“四師兄,你就別拿我開玩笑啦,我簡直都要累死了。對了,話說師父他們去哪兒了呢?”輾辰一邊用手揉著那彷彿千斤重的眼睛,一邊有氣無力地說道。顯然,他還尚未睡醒。轉眼間,他便一把將袥柳手裡的饅頭拿過來一個,不管不顧地咀嚼了起來。同時,嘴巴也沒閒著,繼續向袥柳發問。
袥柳匆匆忙忙地給輾辰倒了一碗水,而後滿臉帶笑地開口說道:“慢點吃,慢點兒吃,別噎著了。這些饅頭,是二師兄他特意給你留下來的,沒人跟你搶。至於師父嘛,他天還沒亮就火急火燎地領著大師兄、二師兄去尋找昨天的陸河長老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啥緣故,聽人說好像納掌門現在並不在太一閣內。現如今,太一閣的所有事情都由陸河長老做主。”
輾辰想到昨天大殿裡那個貌似和藹且可親的老者,不知是何原因,每每想到他身體都會情不自禁地打個寒顫。
“說起這位陸河長老,那絕對是個狠角色啊!聽說他在許久之前就跟隨納掌門了。當年的太一閣,內有紛爭,外有強敵,宗門裡分出好多不同派系,明爭暗鬥,好不熱鬧。而宗門之外,眾多魔道宗門也對太一閣虎視眈眈,都憋著勁兒,想趁太一閣虛弱之時,將其一口吞下。那時候的太一閣,真的離滅亡沒多遠了。就在這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刻,陸河前輩恰巧突破到元嬰後期,實力驟增,施展鐵腕手段,幫助納掌門清除異己,解決外患。後來,納英傑前輩也突破到元嬰後期,坐上了太一閣掌門的寶座。”袥柳在一旁說道。說實在的,在三大宗門裡,袥柳由衷欽佩的人沒幾個,這陸河前輩絕對算一個,他忠心耿耿、殺伐果斷、手段狠辣,可以說人格魅力拉滿,太一閣能有今日的輝煌,他功不可沒。
輾辰也是首次聽聞這些,著實沒料到大殿上那看似和藹可親的老者竟然如此厲害,心中不禁感慨道:“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就在此刻,院子的房門被開啟,輾辰與袥柳一同望去,來者正是顧平之與大大小小兩人。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回來啦!師父他人呢?”輾辰跑到二人面前問道。
“依舊和昨日一般,納掌門依然沒有回來,陸前輩拽著師父一同品茶呢,見沒我們什麼事兒,師父便讓我們先回來了。”大小小滿臉愁容,語氣中透露著沮喪地說道。此時此刻,時間對於他們來說真的是萬分緊迫,楓鈴兒與曲硫婷如今的狀況無人知曉,每多延遲一秒找到她們,她們便會多增添一分陷入危險的可能。然而,就是在這樣萬分火急的緊迫時刻,他們卻感到茫然無措,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現在我們不能原地乾等,必須主動出擊,要不然一起都太晚了。”顧平之略作沉思,說道。
眾人聞言紛紛眼前一亮。
袥柳笑著說道:“大師兄你就說怎麼幹吧,師父不在,哥幾個現在都聽你的吩咐。”
大小小和輾辰也相繼點頭,表示同樣如此。
“大師兄,你是不是已經琢磨出什麼辦法了呢?”大小小臉上滿是焦急之色,眉頭緊緊皺起,語氣中帶著絲絲期盼,忐忑地詢問道。
只見顧平之面色沉穩,不慌不忙地從納戒裡輕輕取出了一份地圖。仔細端詳,這份地圖上赫然呈現的是太一閣周邊地界的詳細風貌,其中各種錯綜複雜的線路、巍峨聳立的山川、蜿蜒流淌的河流等都被繪製得細緻入微、清晰可見。
顧平之語氣沉穩而堅定地說道:“根據鈴兒她傳回來的訊息,她們最後出沒的地點就是太一閣的脂羊山。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要先去脂羊山好好地探索一番,說不定在那裡能夠找到一些重要的情報。”
大小小面露憂色,眼神中滿是擔憂,輕聲說道:“可是大師兄,現在太一閣已經將脂羊山全部封禁了起來,根本就不允許任何外人進入,那我們該怎麼樣才能過去呢?”
“沒有時間去考慮那麼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