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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梅花突然盛開在雪地中,柔軟脆弱的花瓣被碾落成泥,染紅了那片細雪。

這口血吐出來,容時面色看起來倒沒之前那麼差了,反而還帶上一點微不可見的紅暈,呼吸都順暢了一些。

但與之相反的是他身旁的alpha,三魂七魄都讓嚇丟了一半,臉色鐵青,看起來反而比他這個吐血的還像病人了。

「喂,你沒事吧。」容時掏出他口袋裡的方巾擦去血跡,生怕再給這個剛留洋回來的alpha留下什麼陰影,畢竟這傢伙的智慧程度一看就非常有限的樣子,再嚇傻了那真是和楚家沒辦法交代。

楚星馳真是被嚇到了,他剛開始還以為容時臉色蒼白是被氣的,任誰被背刺了臉色也不會好得像剛吃完席,吐血的一瞬間,他腦子裡從「傾家蕩產捐腎捐肝」到「我還沒名沒分呢,不會就要守寡了吧」,連情侶骨灰盒買什麼顏色的都想好了。

「你不會哭了吧。」容時嘴角抽搐,「我勸你最好不是在腦補我要死了這種劇情。」

「你,你真的沒事嗎?」楚星馳連忙用袖子擦去眼角的水光,強顏歡笑道:「好端端怎麼會吐血呢?你到底怎麼了啊,是不是那個姓董的給你下毒了,我就說應該這小子賊眉鼠眼不像好人,我這就上去給他打一頓逼他交出解藥……」

什麼時候說過了,這也太馬後炮了吧,還有你以為這是在拍電視劇嗎,還交出解藥……

容時無奈地嘆了口氣,抬手把他捏成小雞嘴:「少看點八點檔電視劇吧,瞧瞧給孩子都看傻了。」

楚星馳還想再說點什麼,就看容時正對著他,露出了一個頗為核善的微笑,嘴角還掛著點未擦淨點嫣紅,看起來非常誘人、非常好親的樣子,他喉結微動,把口水嚥了回去。

「本人目前身體健康,你就當是喝番茄汁嗆到了吧,如果你再瞎猜一句就送你icu一日遊親身體驗哦。」容時拍拍他的臉,擺擺手向小區外走去。

話雖然這麼說,但容時心裡也不免有同樣的懷疑:好端端怎麼會吐血呢?

其實要不是他來的路上就覺得有些不舒服了,他也要懷疑是董海的那杯水裡下了毒了,當時坐車時喉頭幾次湧上腥甜都被他強行嚥了下去,他只當自己是暈車嗆風再加上感冒沒好全,根本沒往吐血這方面想。

再往前的話,那天在辦公室裡還流了兩次鼻血,按理說下雨前的天氣應該不至於乾燥到讓人頻繁流鼻血才是,如果繼續追溯,其實從他回到陸家,成為璀璨娛樂總裁那天開始,頭疼發燒的頻率就比之前高了不少。

我不會真得了什麼病吧,還是藥吃太多的副作用,容時腦海中閃過一個病名,他自嘲地笑了笑,心想,難道我和陸家真的八字不合,那豈不是要讓某些人高興死了。

等收拾完下午還是去醫院做個檢查吧,容時開啟備忘錄設了個鬧鐘,無視背後楚星馳的共乘邀請和絮絮叨叨,也沒有驅趕這傢伙明目張膽的跟蹤,掃了輛共享小電車悠悠開回了平層。

第18章 火星

剛到拐角,容時就看到門口拄著一個穿著道袍的人影,那道士聽見腳步聲回過頭來——果然是施以觀。

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的楚星馳眯起眼,興許是出於alpha面對競爭者野獸般的直覺,他一打眼就覺得這穿道袍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小子絕非善類,如果他真是一頭野獸的話,此時都要露出獠牙威脅低吼了。

「你怎麼來了?」容時抬眼看著他,絲毫沒有開門招待客人的意思。

施以觀像是沒感覺到他的不歡迎一樣,唇角微勾摸了摸臉,容時懷疑他其實是想像他師父那樣摸鬍子,奈何沒這個配置。

「我佔了一卦,似有一劫數,特來助善信渡過此劫。」施以觀悠然開口,配上他的服飾,竟真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

然而他這氛圍感道士還沒維持夠一分鐘,就聽楚星馳冷笑一聲,虛護著容時往裡走:「呵,這都二十一世紀了,這些擺攤算命的假道士騙術還是那麼低階,也不多編幾個理由,而且這傢伙竟然還上門行騙,你長這麼好看,不知道是要騙錢還是騙色呢,beta也要保護好自己,遠離某些居心叵測之人啊!」

施以觀嘴角抽搐,如果是生活在漫畫世界的話他腦袋上密密麻麻的黑線已經能擊退一個密恐患者了,那頭楚星馳完全不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還在喋喋不休地貶低這個疑似情敵的傢伙。

「要我說你找alpha可不能找那種小白臉啊,看起來神神叨叨挺像那麼回事的,背地裡說不定是買保險房地產的,而且穿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