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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楚弗唯聽見啪嗒一聲,門鎖乾脆利落地扣緊,暗罵此人夠小心的,防賊一樣防自己,估計怕她惡作劇。

新家裝修奢華、傢俱嶄新,生活用品沒絲毫使用痕跡。

楚弗唯回臥室溜達一圈,隨意翻了翻衣帽間的衣服,發現上面掛著沒拆的吊牌,都是自己常穿的品牌,又將其順手掛回去。

韓致遠藏進屋裡,客廳裡空無一人,實在沒什麼事幹。她百無聊賴地來迴轉悠,莫名其妙地餓了,打算找點東西吃。

兩人在g’s光顧著飆戲,加上西餐量本來就小,完全沒有飽腹感。

楚弗唯從冰箱取出蔬菜,想要用水洗一洗,卻一時沒有拿穩,菜團稀里嘩啦地滾進水池裡。她趕忙將其撿出來,洗洗涮涮過後,又開始翻櫃子找鍋,發出叮鈴哐啷的聲音。

「你到底在幹什麼?」

或許是噪音過大,韓致遠都被驚動了。他沒有穿著正裝,換上了純黑睡衣,眼眸如潤澤的墨玉,短髮濕漉漉的,身上沾染水汽,儼然是剛剛沐浴結束,匆匆地趕了過來,生怕她搞出麼蛾子。

楚弗唯聞言,無辜地轉頭:「弄點吃的。」

韓致遠欲言又止:「這房子剛裝修完。」

「所以呢?不能開火麼?」

「不,是不能著火。」

楚弗唯不管他的陰陽怪氣,繼續籌備自己的晚餐,將生菜團放在菜板上。她發現他原地不動,疑惑道:「你站在這兒幹嘛?」

「等著打119或者120。」

接下來,料理過程對雙方都是一場折磨。

楚弗唯受不了韓致遠無聲監視,韓致遠受不了楚弗唯魯莽行事。他眼看她連刀子都不用,將生菜簡易地撕開,就起鍋燒水要煮麵,眉頭早緊緊地皺起。

小鍋內咕嚕嚕冒泡,熱水早就沸騰,快要撲了出來。

韓致遠糾結許久,提醒道:「為什麼不動?你的鍋要燒乾了。」

楚弗唯握著掛麵發懵:「這掛麵煮出來會有多少?」

「……」

韓致遠看不慣她笨拙的舉動,終於忍不住出手,挽救凌亂的廚房。他直接取過掛麵,取出合適的分量,放進滾燙的熱鍋內,又用筷子緩緩攪動。

楚弗唯平時跟他對著幹,現在可不會爭強好勝。她心安理得地擺爛,還在他身後打轉,嘀咕道:「再給我加個雞蛋和西紅柿吧。」

韓致遠嘲道:「我是你的僕人麼?」

「是啊。」楚弗唯理直氣壯,「結婚不就是一個人合法奴役另一人。」

「?」

她腦袋轉得飛快,委婉道:「你要是不願意的話,乾脆讓我少過來住。你以前跟你爺爺住,都是老年人作息,跟我同居不習慣的,我晚上經常特別吵鬧。」

如果不是迫於外人視線,她可不想跟他同一屋簷下,都能想像他挑剔的日常,不是嫌棄她房間混亂,就是指責她雜物過多,完全是保守家長風。

「這理由就沒法立足,你白天也特別吵鬧。」他耐著性子道,「吃幾個蛋?」

「一個。」

沒過多久,一碗素麵就擺上桌,放了雞蛋、生菜和西紅柿,配色豐富,湯底醇厚。

楚弗唯坐在桌邊,手裡握著筷子,滿足地吸溜吸溜,又見他在水池前晃蕩,忙道:「碗你別洗了,等明天家政,怪不好意思的。」

韓致遠將鍋內殘湯倒掉,沒好氣道:「沒人伺候你,還給你洗碗。」

「致遠,不要這樣。」

楚弗唯面色悲憫:「我打心底裡尊重你,不要總自輕自賤,要把自己當人看。」

「……」

韓致遠不再理她、拂袖而去。

加餐過後,一夜好夢。

次日,楚弗唯沒在早晨遇見韓致遠,只收到對方一條微信,囑咐她在家吃早餐的話,記得跟家政打招呼。他平時都在公司用餐,只有晚餐偶爾能回來。

涎玉齋,前一天的狂風呼嘯結束,設計樓也迎來風平浪靜。李仕勛剛鑽進設計部,便鬼鬼祟祟地匯報:「都聽說了麼?」

他躥到同事們身邊,擠眉弄眼道:「他們找韓總勸和都沒用,韓總還為此吃掛落兒,莫名其妙被老闆訓了。」

儘管韓致遠沒在集團主動提起此事,只對別人說尊重楚弗唯的決策,但攔不住尾隨者愛傳閒話,早就把八卦帶回公司,添油加醋地描述場面,說韓總在家毫無地位,被罵得抬不起頭。

「別跟我搭話。」陳浠瞬間移開身子,跟李仕勛拉遠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