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明盞眼睫輕顫,又被吵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發現他和傅憑司換了位置後,漆黑罈子在他睡覺的時候,又偷偷跑來了他現在睡覺的地方。
傅憑司先於盛明盞醒來,此刻察覺到懷中人的動靜,聲音極輕:“寶貝,你又被吵醒了?”
盛明盞坐起身來,道:“我想起來了,我沒給孩子吃糖呢。”
他欲下床去找自己的外套。
傅憑司伸手攔住盛明盞起身的動作,道:“我去找。”
盛明盞坐回床上:“在我的外套裡。”
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在餐廳裡抓了一把糖果揣外套衣兜裡。
傅憑司起身,拿起盛明盞穿的外套,來到盛明盞床邊,從手中的一側衣兜裡摸出一顆糖來,放在漆黑罈子的壇蓋上,餵給鬼孩子。
兩個人就這麼坐著,盯著那枚糖果看。
幾分鐘後,盛明盞問:“鬼孩子是不是特別怕你這個爸爸?”
傅憑司盯著漆黑罈子,冷淡地說:“那我走。”
傅憑司起身,回到另一側的床上。
很快,盛明盞又聽見腦子裡響起鬼孩子稚嫩的聲音:“媽媽!媽媽!媽媽,我不要爸爸喂的糖,爸爸的糖不好吃。”
“挑食。”
盛明盞回頭道:“它說它不要你喂的糖,因為你兇。”
傅憑司重新摸了一顆糖,放在盛明盞掌心,示意他去喂
。
盛明盞把糖丟在漆黑罈子上,壇蓋張嘴就吞了兩顆糖果下去,壇身溢位來的鮮血被鬼孩子給吸了回去。
緊接著,鬼孩子哇哇大哭:“有顆糖好難吃,想吐出來。”
盛明盞威脅道:“不準吐。”
鬼孩子不聽,依舊哇哇大哭。
盛明盞上手,一巴掌拍在漆黑的壇身上。
漆黑壇身發出一道“哐”的沉悶聲響,鬼孩子一下子就不哭了。
終於不哭了。
盛明盞滿意地收回手來,回頭瞧見傅憑司看他的目光。
“寶貝你……”傅憑司頓了下聲音,靜靜地說,“你手打得疼不疼?”
“沒有很疼。”盛明盞攤開手掌,“好吧,有一點點痛。”
傅憑司上手,幼稚地幫忙吹了吹他的手掌,安撫道:“不疼不疼。”
解決了鬼孩子,兩個人終於得以安睡。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傅憑司起床時,來到盛明盞床邊,盯了一眼安靜如死的漆黑罈子,沉思幾秒。
隨後,他叫醒盛明盞。
盛明盞醒來後,沉寂了一晚上的漆黑罈子終於再次出聲,鬼孩子的聲音聽起來弱弱的:“媽媽,雖然你家暴,但我還是愛媽媽,討厭爸爸!”
冷漠的爸爸,暴躁的媽媽,破碎的它。
盛明盞:“……”
無語凝滯。
兩人完成洗漱後,在七點五十下了樓。
管家早就已經等待在餐廳裡,見到盛明盞和傅憑司,躬身道:“兩位客人早上好,昨晚睡得還好嗎?”
傅憑司注視過今天的管家,然後把目光重新移到盛明盞身上,沉默地當一個合格的保鏢。
“不太好。”盛明盞盯著管家身上的衣服,“你都有新衣服換,我們這些客人卻沒有,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我們總不能穿著一套衣服在這裡玩兒七天吧?”
管家今天換了件新的管家服,制式與昨天的略微有些細節上的差異,肩側條紋的顏色不一樣了,昨天是藍色,今天是紅色。
管家的頭髮顏色也跟昨天不太一樣了,從棕色的頭髮,染成了黑色頭髮。
管家聞言,神色有些意外。
“你不是管家嗎?得替你家主人滿足我們的合理需求吧?”盛明盞給出誠懇的建議,“你去統籌一下,今天外出採購物資的人定一批新的衣服回來。”
“你……”
管家失語又失神:“我……”
幾秒鐘後,他躬身道:“好的,尊敬的客人,我今天就去辦。”
餐廳裡,盛明盞和傅憑司兩個人是來得最早的。
選早餐的時候,盛明盞小聲道:“我懷疑,這個管家可能跟昨天的管家不是同一個人。”
“昨天的管家脾氣更加暴躁些。”盛明盞分析道,“今天的管家脾氣看起來還挺好的。”
兩人說話時,醫生和律師先後來到餐廳裡吃早飯。醫生看起來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