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經常說讓他不要光腳踩地板。
糟糕。
盛明盞打算偷偷回去穿好拖鞋,再去找男朋友。
就在這時候,書房裡傳出傅憑司的聲音:“怪物。”
盛明盞輕眨了下眼,停下動作。
他有些好奇,傅憑司快凌晨了,還在跟誰打電話。
然後,他就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秘密。
他男朋友不知道在對誰說話。
“怪物”、“不要留”、“解決了吧”、“把它關起來”、“血跡清理乾淨”、“不要吵醒我的寶貝”。
盛明盞覺得偷聽好像不太好,往後退了一步,準備回去。
這時候,書房裡傳來一陣輕緩的腳步聲。
書房半掩的門被傅憑司開啟。
明亮的光線徹底透了出來,盛明盞抬眸,和傅憑司對上視線。
他在“這個秘密究竟能不能聽”之間糾結了半秒,後退半步,就瞥見了他男朋友手裡拿的信。
信,很眼熟。
字跡,也很眼熟。
手指印,就更眼熟了。
傅憑司問道:“寶貝,你要跟我分手嗎?”
盛明盞心裡“哦豁”一聲,感覺腦子要炸了。
短暫的沉默在書房門口蔓延開來。
盛明盞忽然想起今天晚上在電影院裡看的“絕美愛情片”,還有上週在極樂城裡遇見謝令野時,傅憑司說過的話。
沉默。
——我發現之後,拿著袖釦去問他。他卻連說句話來騙我都不肯,目光躲閃。
——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盛明盞目光閃了下,忽然就想起電影裡主人公a的話,剋制住了自己目光的躲閃
他慢吞吞地開口道:“哥哥,我沒穿鞋。”
“我回去穿鞋子。”
盛明盞轉身往臥室跑去,長腿一邁開——
下一秒,他整個人被傅憑司給抓了回去。
“寶寶。”
盛明盞聽見傅憑司似乎是輕嘆了一聲。
緊接著,他整個人被傅憑司給打橫抱起。
幾l秒之後,盛明盞被傅憑司放倒在床上。
壓在他身上的重量一輕,他剛一坐起身來,臥室裡的燈就被傅憑司給開啟了。
盛明盞並好腿,乖乖坐在床邊。
傅憑司拿著信走過來,蹲在盛明盞面前,語氣依舊溫柔:“寶寶,你是什麼時候想和我分手的?”
盛明盞起來的時候,穿了他的襯衣。
這件襯衣對於盛明盞而言,尺寸有些大了,盛明盞連襯衫釦子也胡亂扣的,露出一大片鎖骨與雪白的面板。
傅憑司伸出手去,一顆一顆地解開襯衫釦子,又將其給扣好。
襯衫雖然寬大,但是盛明盞的身高不算矮,襯衣下襬堪堪遮住他的腿根。
傅憑司碰到盛明盞冰涼的腿,手掌輕覆。
掌下冰涼涼的,連人體的溫度都快沒了,也不知道盛明盞究竟在外面站了有多久,他從旁邊的沙發上丟了一條褲子過來,道:“穿好褲子。”
盛明盞抱著褲子,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傅憑司,開口問:“哥哥,你把我關起來,還允許我穿褲子啊?”
此言一出,他感覺傅憑司周身的氣壓更低了些,沉沉壓抑著什麼。
傅憑司垂眸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盛明盞抿緊唇,安安靜靜地穿好褲子,還附帶加了一件外套。
“我穿好了。”
盛明盞小聲說。
“是我被騙了,還是你被騙了?”
傅憑司拿起手中的信,語氣盡量溫和地念道:“一封真情實感的分手信。”
他反問道:“有多真情實感?”
“致我親愛的前男友。”傅憑司冷淡出聲,“分手是一件需要雙方協商的事情,你提前多久就喊我‘前男友’了?”
“往後餘生,死生不見。”傅憑司解讀道,“是我死你活,還是我……”
傅憑司頓住聲音,繼續往下讀:“我會好好生活的。你安心睡覺。”
他冷漠地問:“你覺得我男朋友都丟了,我還能安心睡覺?”
“最後,你給你的簽名上面,按下血指印。”傅憑司的語氣變得平和,“這是想向我表明你誓死也想跟我分手的決心嗎?”
盛明盞小聲辯解:“這只是一種儀式感。”
“儀式感
?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