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眼謝家兩兄弟,眸色晦暗。
大學室友和大學室友的親哥算什麼?他還是盛明盞的高中室友呢?
謝令野收回手,摸摸自己的唇,神情卻隱約帶著點兒興奮。
帶刺的小白花好像也很有趣。
沒了阻攔之後,盛明盞垂眸看向擺在桌子上的通訊器,思索著什麼。
就在這時候,安靜至極的傅憑司出聲喚道:“寶貝。”
盛明盞應聲問:“怎麼了?”
“通訊器太髒了。”傅憑司從桌上抽了兩張消毒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被裴南玉觸碰過的通訊器,眉眼冷淡,話音之間帶著詢問的語氣,“離島之後,我們換一臺,好不好?”
盛明盞知道傅憑司這是在給他出氣,語氣一轉,點頭應聲道:“哥哥,我聽你的。”
傅憑司將通訊器外觀都給擦拭了一遍,隨手往不遠處的垃圾桶裡丟掉用過的消毒紙巾,對盛明盞道:“我們走吧。”
旋即,傅憑司看向謝令野,道:“叨擾多時。”
這裡畢竟還是謝家的地盤,謝令野就算再看不慣傅憑司,也得做出一個主家人的姿態,同傅家打好交道。
裴南玉放在桌上的通訊器還剩下最後兩臺。
一直沒有說話的謝清焰盯著桌上的兩臺通訊器,其中一臺通訊器是他的,而另外一臺通訊器是……
將近半分鐘後,謝清焰才拿起兩臺通訊器,離開了宴會廳。
他在謝家的花園裡找到姜叔,開口問道:“姜易呢?”
姜叔見到謝清焰,神色略微僵了下,謹慎又遲疑地問:“二少爺,姜易是誰……”
家主和少主都說過,不準在謝清焰面前提及起“姜易”這個名字。
“別裝了。”謝清焰厭倦了這樣的戲碼,靜靜說道,“我記得姜易是誰。”
就在這一刻,謝清焰看見姜叔眼裡驀然迸發出來的驚喜與貪婪,心裡幾近反胃。他磕著齒尖,死死咬著內側的唇肉。
直至唇舌之間嚐到一點血腥味道,謝清焰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聲音微冷:“姜叔,就算我記得姜易是誰,你覺得就憑一個姜易,就進我們謝家的門嗎?”
“你們……”謝清焰冷酷出聲,“你們別痴心妄想了。”
姜叔頓時變得沉默,臉上神情有些羞愧難當。他很快注意到了什麼,視線抬起,看向謝清焰身後不遠處。
謝清焰察覺到姜叔的目光,話音一僵。
他慢慢地回過頭去,看見站在不遠處的那道身影。
“父親。”姜易邁步走了過來,目光落在謝清焰處,出聲喚道,“二少爺。”
謝清焰微微緩過來呼吸。
姜叔回過神來,對姜易道:“剛才,二少爺找你有事,你們兩個聊,我還有些事,就不在這裡討嫌了。”
臨走之前,姜叔看向姜易,壓低聲音,叮囑說:“別冒犯到二少爺。”
姜易輕應了聲,目送自己的父親離開後
花園後,才重新看向謝清焰,開口問道:“二少爺,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謝清焰沉默良久,突然伸出手去,把手裡那臺通訊器塞給姜易,並道:“沒有別的事情,就是剛才裴南玉把所有人的通訊器給帶了出來,其他人都拿了自己的通訊器,就你沒拿。”
姜易道:“謝謝。”
“這有什麼好謝的?”謝清焰冷酷道,“我不過是好心罷了,覺得你丟了這臺通訊器,可能一時半會兒沒錢買新的。”
“畢竟你現在也沒有零花錢……”
謝清焰下意識脫口而出,旋即赫然頓住話音。
姜易輕聲道:“別擔心,這些年我基本很少會用那些零花錢,有將錢存起來。”
在過去十年,只有謝清焰離家出走的時候,跟在謝清焰的他才會用到謝家給他的那些零花錢。
曾經……他的零花錢是謝清焰離家出走的底氣。
“誰擔心了?你別瞎說。”謝清焰惱聲糾正道,“跟我沒關係。”
他想了下,繼續說:“還有,就是你休學的問題,回學校去消掉申請。都什麼年代了,謝令野怎麼還用那麼老套的方法啊?這些人年紀大了就是沒意思。你這個年紀就是該讀書的時候。”
謝清焰說罷,轉身就走。
姜易叫住他,平靜道:“痛苦的時候,不要再咬腕了,很痛。”
“你別胡說八道。”
謝清焰丟下這句話,離開了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