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基地。”
斑點狗變成人的時候,一頭的黑髮中間夾雜著一點兒銀白的顏色,相貌英俊,性格陽光且開朗。他說自己是西北基地的執政官,讓大家先在基地裡休息。
老者道:“西北基地裡,除了我們一群新來的,其他人全部都是覺醒者。你們現在應該也知道了,他們這裡把覺醒者叫做是天眷者。”
“天眷者的寓意為受到上天眷顧的人。”
從那天開始,斑點狗執政官就經常出去撿人。大狗穿梭在迷霧之中,偶爾會撿到一批迷失在迷霧裡還沒被異種吃掉的新鮮人類。
“一開始,我們還是很警惕的。後來,我們才讓執政官知道了我們來自於哪裡。上城一區,是一個他們都沒有聽說過的地方。”
老者道:“基地裡的人,把我們定義為新人類。”
傅憑司聽到這裡時,沉默幾秒,開口問:“新人類?”
老者道:“我並不清楚西北基地過去發生了什麼,但是經常看見這裡的覺醒者都很悲觀地說‘人類都已經滅絕了,只剩下我們這兩群怪物還在苟延殘喘’之類的話。”
新人類。
傅憑司默唸著這三個字。
老者道:“後來,我們在這裡定居了一段時間後,有些人開始嘗試找尋回去的路,卻始終未果。”
每當這時候,斑點狗執政官總會說:“要是那位還在的話,肯定能夠幫你們找到回家的路。可是,就連我們都找不到那位了。”
傅憑司問:“那位指的是‘神’?”
老者道:“至少在這裡還叫做‘西北基地’的時候,還沒有關於‘神’的說法。”
“基地裡的覺醒者只是很崇拜他們經常提及到的‘那位’,說‘那位’似乎無所不能,是比斑點狗執政官還要強大的存在。”
“因為我們始終找不到回去的路,所以只能定居在這裡。漸漸的,在我們這些新人類中,有人開始覺醒了。”
“他就是來到西北基地的幾年後,成為了一名覺醒者。”老者指了指沉默的清秀少年。
老者解釋道:“覺醒者和不是覺醒者的人,在這裡最大的區別就是,我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老,但是時間在他身上留不下任何的痕跡。”
“他的身體年齡停留在了十六歲的時候,不會再長大,也不會變老。”
盛明盞聞言,看了看傅憑司,小聲道:“哥哥,你不會變老了嗎?”
“不是。”傅憑司搖頭道,“上三區的覺醒者不會出現身體固齡的情況。”
至少,十年前的他跟現在的他相比,身高長高了很多。
“在這裡,時間是無序的。”
老者指了指小孩哥手裡的筆記本,道:“從他覺醒的那天開始,他開始記錄自己在西北基地待的時間,一年又一年。上面是他自己界定的時間和年齡。”
就這樣,他們這批新人類和西北基地的覺醒者和平共處了很多年。
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年被捲入迷霧的一批老者都逐漸去世了。
“我們這些普通人雖然都在變老,但是他們那些覺醒者卻永遠不會變老。”老者回想起些什麼,臉上帶了些笑紋,“斑點狗執政官也是這樣的,他比我們活得還要更久一些。”
“每天,他會在基地附近進行巡邏,皮毛在陽光下泛起光,像錦緞一樣的漂亮。”
老者道:“直到有一天,斑點狗離開了很多天,回來的時候,身上帶了很重很重的傷。”
平日裡,斑點狗會把自己弄得乾乾淨淨、香噴噴的,還會請專門的人員幫他刷毛。基地裡會有很多人願意幫忙打理斑點狗一身的毛髮。斑點狗趴在地上,像小山一樣,尾巴圈起來。然後,他們用大梳子幫忙梳理毛髮。
那一天,斑點狗身上的毛髮都被鮮血浸溼,打了結。鮮血流淌了一地,大狗的腹部被開膛破肚,莫名的力量在侵蝕他的身體。甚至,他連恢復成人身,都沒辦法了。
老者道:“斑點狗驅散了基地裡的所有人,決定獨自死去。”
那股力量從斑點狗的腹部開始擴散,一點一點,他的血肉被逐漸消融。在最後一刻,斑點狗以四肢撐起光禿禿的骨架,仰天長嘯。
盛明盞道:“斑點狗……就是如今站在永恆神庭上的骨架?”
“斑點狗死後,他的骨架卻不會被那股力量所消融。基地裡另外一位s級執政官將那具骨架和那一塊大地移到了天空之中。”老者神色複雜地說,“也就是現在的永恆神庭。”
“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