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繼承人啊……”
雲沉溪轉眸望了一眼空蕩蕩的長廊。
雲程領著人往甲板上走去:“太爺爺,我們這次去海城,你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嗎?我們可以把想去的地方作為率先去的遊玩點。”
另一邊,傅憑司拿著回到房間,端著一杯溫水走到床邊,輕聲道:“寶寶,先起來吃個藥。”
盛明盞睜開眼,就著傅憑司的手,喝著水把藥吃了下去,迷迷糊糊地問:“什麼藥……”
“緩解暈船症狀的藥。”傅憑司又餵給盛明盞一些水,放下水杯後,將人半抱在懷裡,“吃了藥,休息一下,之後到海城我再叫醒你。”
盛明盞應了一聲,又閉上眼。
傅憑司抬起手,輕輕搭在盛明盞的額頭,確認盛明盞並沒有發燒,才稍微安心了些。
下午五點。
專線遊輪開到海城,遊輪上的人陸陸續續離開。
傅憑司叫醒盛明盞,檢視過他的狀態後,帶著人下了遊輪。
海航口處,有專車來接他們。
坐到地面車後,原本還暈乎乎的盛明盞終於緩了過來,盯著海洋的顏色,重新變得精神起來。
傅憑司思忖道:“寶寶,之後我們回陸城,換個交通方式回去。”
盛明盞靠在傅憑司身上,把玩著他的手指,應聲說:“到時候再說。”
三大院為這次會議,在海城安排了專門的酒店進行接待。
不過,傅憑司沒有入住那家酒店,而是入住了傅家的酒店。
兩人在酒店房間休整了一個晚上。
第一天上午,盛明盞睡醒的時候,聽見傅憑司在陽臺上打通訊電話。
他無所事事地戳了下枕頭,沒感覺到觸感,心想看來今天失去的是觸覺。
很快,傅憑司結束通訊,從陽臺上走了回來,出聲道:“寶貝,你醒了。”
盛明盞坐起身來,給傅憑司讓了些位置。
傅憑司解釋說:“剛剛父親跟我通訊,他也在海城,讓我們跟他吃個飯。”
“早知道……”盛明盞慢吞吞地說,“就把他孫子一起帶過來了。”
在年前的那次見面,傅衡多喜歡他那個孫子啊。
盛明盞問:“今天中午吃飯?”
傅憑司揉了揉盛明盞的腦袋,應聲說是。
盛明盞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下床去洗漱,嘴裡還小聲嘀咕道:“總覺得不懷好意……”
中午吃飯,就在酒店附近的一家餐廳。
傅憑司和盛明盞先到一會兒,差不多過了十分鐘後,傅衡的車停在餐廳外面。
傅衡跟上次年前見面的時候沒有什麼變化,年歲的增長不僅沒有減輕他相貌的英俊,反而因為歲月沉澱出一種獨屬於年上者的魅力。
傅憑司站起身來,出聲喊道:“父親。”
上次見面給了改口費的,盛明盞這次跟著傅憑司喊“父親”。
傅衡看了一眼盛明盞有些獨特的冰藍色眼眸,坐下後關切地問道:“小盞,你的眼睛是……”
盛明盞答道:“跟進化有些關係,進過一次副本就這樣了。”
傅衡心裡留了個印象,沒再關注盛明盞的眼睛問題。
餐廳裡很快上了菜。
整個進餐過程中,傅衡除了偶爾的關心之外,倒是沒有說什麼其他的話題。
就好像今天這一頓單純是一次家常便飯的父子相聚。
直到吃完午餐後,傅衡讓司機送了一份檔案到餐廳,遞給傅憑司。
傅憑司只看了一眼檔案的密封標題,沒有接手,而是問:“父親,這是我該看的機密嗎?”
傅衡道:“事關這次會議,你可以提前知曉部分內情。”
傅憑司沒有出聲。
盛明盞琢磨了一會兒,出聲道:“那我去趟洗手間?”
傅衡看了一眼盛明盞特別的眼眸,開口說:“不用避著小盞,你們既然是伴侶,作為一體的,就有知情權。”
盛明盞沒有出聲,只是看著傅憑司。
傅憑司呼吸平靜:“所以,當年母親和你也是商量過,都是知情的了。”
傅衡似乎不解:“小司,你到現在還在怪我們?覺得我們當初的決定是錯的……”
傅憑司打斷他的話,伸手勾了勾盛明盞的手,輕聲道:“盞盞,我們不是馬上要參加謝一的生日會了嗎?我想起來我作為參會者,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