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也妨礙不了這裡的紙醉金迷。
花園裡流淌著時而輕快時而舒緩的音樂。現場觥籌交錯,賓客們相互交談,偶爾傳來盡興的歡笑聲。有人邀請了人,伴隨著音樂,在舞池中跳舞交際。
盛明盞喜歡看熱鬧,又從不參與熱鬧。
他坐在閒暇之地,獨身一人。旁人看過來,卻並不會覺得這個人孤獨,而是存在著一種遊離與淡漠的狀態。
終於,有人按捺不住,主動走上門來,邀請盛明盞跳舞。無一例外,他們都被這隻冷冰冰的漂亮兔子給拒絕了。
沒過多久,一道身影來到盛明盞面前,語氣溫柔:“兔子先生,能請你跳支舞嗎?”
不遠處,鎩羽而歸的人秉承著一種看男人被拒絕的熱鬧心態,目光落在角落裡的兩個人身上。
但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整場宴會上都冷冰冰的兔子竟然答應了狼的邀請。
盛明盞出聲道:“聽說兔子和狼跳舞最配。”
他伸手搭在狼先生的手上,順勢站起身來,並肩去了舞池中央。
不少人扼腕嘆息,心想自己今天怎麼沒這個運氣戴個狼面具呢。
舞池中,盛明盞搭在狼先生的臂彎裡,貼近時嘀咕一句:“其實我不會跳舞,狼先生。”
“狼先生”傅憑司應聲扶住盛明盞的腰身,輕笑著說:“沒關係,我教你。”
周遭是衣料細微摩挲的聲響,隱藏在音樂之
中,乍然聽見就覺得曖昧至極。
盛明盞跟隨著傅憑司的腳步和指導,慢吞吞地動了起來。在整個過程中,他經常踩到傅憑司的鞋子,就小聲說:“哥哥,我又踩到你了。”
傅憑司縱容道:“多踩踩,笨蛋兔子。”
盛明盞聽見這個稱呼,微抬眼瞪了下傅憑司,又踩了一腳:“瞎說。”
如果說之前是因為盛明盞不太熟悉舞步而不小心踩到的,那麼這一下就是故意而為之了。
傅憑司失笑,勾了下手:“好好好,其實是我教得不好,我是笨狼。”
盛明盞微抬下頜:“多練練。”
傅憑司旁若無人地教盛明盞跳舞。
直至兩人都微微出了些薄汗,他們才退離舞池。
到了僻靜處,在室內的洗手池旁,傅憑司取下兩人的面具。
他抬手給盛明盞擦了擦額角處的薄汗。
盛明盞直白道:“跳舞比運動還累。”
傅憑司作為盛明盞的枕邊人,知道盛明盞唯愛床上鍛鍊這一項運動,現下開口問:“寶貝,這麼累嗎?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跳舞對你來說不太熟,容易出錯,所以緊張了。”
盛明盞“哦”了一聲,好半晌後才不服氣地說:“到後半場,我也沒踩你腳了。”
他大手一揮,宣佈道:“我學會了。”
謝清焰發訊息來的時候,盛明盞剛離開洗手池。他看過訊息後,對傅憑司道:“謝清焰找我。”
傅憑司問道:“要我陪你上去嗎?”
盛明盞伸手從傅憑司身上摸出傅憑司的通訊器,按亮螢幕看了一眼上面好幾條未接通訊。
剛才在跳舞剛開始的時候,這臺通訊器就響了好幾次,然後被傅憑司平靜地關了靜音,繼續和他跳舞。
“這麼多未接通訊。”
盛明盞把通訊器遞還給傅憑司,繼續道:“你都不接了嗎?”
傅憑司道:“沒有你重要。”
盛明盞笑起來:“哥哥,你這話搞得我好像那種禍殃妖孽,專門纏著你耽於享樂似的。”
“你找個休息室處理你的事情吧。”盛明盞貼近之後,親了下傅憑司的唇角,“我去找謝清焰,看看他有什麼事。”
說罷,他順手拿走傅憑司手中的狼面具,將兔子面具塞給傅憑司。
按照謝清焰發的樓層號,盛明盞很快找到了謝清焰的休息室。
他抬手敲門而入,就看見謝清焰坐在一大堆禮物中間,正在拆禮物。
謝清焰抬眸,看見盛明盞臉上的狼面具,驚訝了下,問:“你怎麼戴的是狼面具?”
盛明盞走近:“換了下。”
作為宴會的安排方,謝清焰想了下盛明盞和傅憑司換面具戴,再一想傅憑司一米九的身高,戴個兔子面具,開口道:“傅憑司,肌肉兔啊。”
盛明盞聞言,想起剛剛分開前他親自幫忙戴好的兔子面具,有被“肌肉兔”這個形容給可愛到,笑道:“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