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玉和唐幽被關禁閉之後,盛明盞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清淨了下來。等他去了一趟中央基地再回來的時候,這兩個人已經從禁閉室被放了出來。
最近一段時間裡,西南基地變得忙碌起來。附近的異種據點被盡數剿滅,倖存者們收復了好幾座淪陷的失地。
3222年的2月,五大基地對異種發起了全面的反擊。
不止是西南基地,五大基地的倖存者都覺得這是一個勝利的訊號。長達五年的災變歷史讓城市被怪物佔據,倖存者不斷銳減,最終只能蜷縮在基地的殼子裡苟且偷生。
直到3月初,異種第一次攻城,五大基地的基礎防線全面失受。這是戰火第一次波及到基地內部,在這次戰亂之中,倖存者人數銳減,不僅僅是普通人銳減,就連基地內的天眷者也傷亡慘重。
戰火燒了整整一天一夜。
西南基地的上空下了一場大雨,澆滅了一切火勢,煙塵四起過後,城內城外只剩下倖存者的紛亂腳步聲和哭喊聲。
盛明盞站在城牆之上,垂眸安靜地注視著夜色中黑壓的烏雲。
直至雨勢停滅,烏雲被清晨的第一縷天光碟機散殆盡,陽光重新照亮了大地。
有執政官跑到城牆上來,跟盛明盞彙報這兩天的損失情況。
幾分鐘後,從城內傳來一陣紛亂聲。
盛明盞轉眸看向城內。
執政官遲疑地問:“長官?”
“下去看看。”
盛明盞轉身朝城樓下走去。
一群人圍聚在一起,似乎是在爭吵些什麼。
人群中央傳來小聲哭泣的聲音。
在人群之外,有人看見暴君和他身邊的執政官,立馬噤聲,自覺地退散開來。
人群中主動分開一條路。
執政官走近的時候,一個男人正推搡著人,往這個方向而來。
幾秒之後,唐幽目光一抬。當他看見盛明盞頎長的身影站在那裡的時候,眸光亮了起來。
唐幽立馬站起身來,朝盛明盞跑了過來,開口道:“裴南玉失蹤了,他們非說是我害的!”
“可是,我一個沒有覺醒的普通人怎麼害得了一個天眷者啊?”唐幽輕泣出聲,“現在裴家人非得讓我去死,你救救我,盛……”
他的話被盛明盞身邊那個看起來很兇神惡煞的執政官給呵斥打斷。
這個執政官兇巴巴地說:“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
唐幽被嚇得哭更厲害了。
盛明盞抬眸看向裴家人,問道:“裴南玉失蹤了?”
裴家人道:“昨晚最亂的時候,我家少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離開了,有人在倖存者臨時營地見到我家少爺在和這個姓唐的說話。然後,我們就跟少爺失聯了。”
“我們只是為了逼問出這個人昨晚和少爺說了什麼話而已,結果這個人哭哭啼啼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裴家人性子急,“煩死了。”
盛明盞道:“你們沒有派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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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幽止住眼淚,小聲道:“在基地裡這麼亂的情況下,誰都有可能失蹤,誰都有可能死。你們都派有能力的天眷者到處找過了,難道……”
他心一狠,閉眼吼道:“難道就不能是裴南玉死了嗎!”
裴家人聽不得這話,立馬就上前來對唐幽動手。
下一秒,凶神惡煞的執政官出手,鉗制住欲動手的裴家人,開口道:“基地規定,天眷者不得隨意對普通人動手,你是想破禁嗎?”
這個裴家人也是天眷者,現下聞言,神色忌憚地看了一眼冷漠的暴君,很快收回了手。
裴家人道:“我們現在只是要求唐幽把昨晚和少爺說過的話公開一下,方便我們繼續尋找他的下落。我們不相信少爺就這麼無緣無故地失蹤了。”
唐幽不肯出聲。
裴家人又想動手。
就在這時候,盛明盞緩步走過來,站在跌坐於地上的唐幽,伸手將人拉了起來。
率先映入唐幽眼簾的,是那枚空白的流銀徽章。
盛明盞冷淡道:“說吧,你昨晚和裴南玉說過什麼話。”
唐幽可憐地問:“你也要我說嗎?”
盛明盞垂眸,冰藍色的眼瞳透著冷漠。
唐幽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