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後,盛明盞將出現故障的精神值檢測儀器,簡單地檢修了下,沒發現哪裡有機械故障。
畢竟他不是機械專業的,琢磨了好半晌後,他把拆下來的零件重新一對一安回來。最後,他伸手拍了拍桌上的手持精神值檢測儀器。
“滴——”
“開機中——”
“三,二,一。”
待到精神值檢測儀器的顯示螢幕徹底亮起來後,盛明盞終於滿意地放下心來。
不是機械故障,那就是非機械故障。
拍一拍就好了。
晚上六點,丁小影抱著貓來找盛明盞,去吃晚飯。盛明盞說自己沒什麼胃口,接手了黑貓,帶黑貓去車上吃貓糧。
夜裡休息的時候,盛明盞在通訊器裡調出下三區的地圖,對照之前師連心發給他的那個地圖,打算等過兩天就抽空,先去查查這個地方。
確認並非是陷阱,有線索之後,他再先斬後奏,告訴自家男朋友。
第二天上午,白鴿召集三組的人,又開了一個會,確認今天晚上的行動。
臨近中午,會議結束,門外的皮衣顫顫巍巍地來找丁小影。
丁小影站在門口,神色嚴肅,跟皮衣說了些什麼。幾分鐘後,他重新回到房間裡,在自己的揹包裡翻找著什麼。
盛明盞問了一句。
丁小影語氣含糊:“快到二十四小時了,我找那什麼的解藥。”
丁小影之前餵給皮衣的,並不是所謂能穿腸爛肚的藥劑,而是貓糧,味道略微有些怪,現下要立馬找出“緩解藥劑”,倒是有些著急。
盛明盞見狀,起身用杯子去接了些熱水,放在丁小影面前,隨後又從衣兜裡摸出一顆糖來。
糖是之前他給鬼孩子喂糖時順帶揣在身上的,現在倒是有了一點用處。
盛明盞將糖放在杯中,幾秒就融化在了熱水之中。
丁小影一看,立馬恍然大悟。
盛明盞出門時,還聽見丁小影在糊弄皮衣,讓皮衣在服用“緩解藥劑”的時候,得多喝水才行。
皮衣半信半疑:“如果不喝水呢……”
昨天晚上,他偷偷打聽了下,試圖打聽出自己被喂的究竟是什麼藥,附近的黑市黑藥店都沒有一個人知道這種會定時控制穿腸爛肚的藥叫什麼名字。
當時,氣得皮衣把黑藥店的店員大罵了一頓,說店員半點本事都沒有,沒見識,真可怕。
店員淡定地回他一句“你有文化,有見識,還縮在這地下城呢”,當場把他給懟得噎住了聲。
他也沒文化,要有文化早就去地上瀟灑了。
正當丁小影還在編理由的時候,門口響起盛明盞冷幽幽的聲音:“會死得更快。”
盛明盞的五官雖然漂亮,但是當他面無表情起來的時候,帶著一種冷漠又強大的氣場,沒有人會覺得他在說謊。
皮衣和盛明盞對上短瞬的眼神,立馬噤聲,
鄭重地拿著自己手中的救命藥,去灌了幾大杯水。
眼見皮衣走遠後,丁小影才小聲道:“還是你有氣勢,鎮得住這傢伙。”
盛明盞彎唇笑了下:“跟我男朋友學的。”
丁小影作為知曉內情的人,被盛明盞秀恩愛的行為暴擊,捂住心口離開。
有時候,知道得太多,反而是一種煩惱。
下三區沒有日月之分,生活在地下城的人更看重的是時間的流逝。街道兩旁的街燈常年亮著暗淡而昏暗的光線,隱隱約約,讓下三區始終處於一種沉沉的氛圍之中。
如果不是長久生活在這裡的人,初來乍到的人到了這裡,會有種喘不過氣的沉悶感。
有人從一出生就生活在地下,從來沒有見過地上的太陽,自然不會有生活以外的差異認知。
晚上,三組開始行動。
盛明盞臨出發前,還是將帽子戴在了自己頭上,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深夜十一點,正是黑市最熱鬧的時候。
黑市的集體攤位上,隨處可見上三區被禁止售賣的違規禁品,但是由於下三區沒有統一的管理規定,使得這些禁品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攤位上。
戰鬥部的人秉承著一個任務一個任務的完成,暫時性地忽略了這些違禁品,穿過黑市街道,朝酒吧一條街走去。
剛到酒吧一條街,炫目迷眼的燈光不停閃爍著,有的酒吧隔音效果不太好,嘈雜的音樂響起在街道旁邊,幾近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