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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〇量過高的粗鄙之語

〇傻事來找我了。】

方驕:……

方驕:?!

“有什麼事嗎,方驕?”方一好問,語氣溫柔,“我正準備去實驗室,事情不急的話在路上說吧。”

姐你怎麼了姐?怎麼這麼心口不一呢姐?

方一好,你變了!你不跟我好了!

【被你氣清醒了就能在這狗〇實驗的〇巴資料面前保持連熱〇都吃不上的冷靜了。】

這含〇量過高的粗鄙之語把方驕聽呆了。

想說的話突然哽在喉嚨裡說不出口。

我……我還能比實驗資料更氣人?

能這麼比的嗎,有這麼比的嗎?

更可怕的是,方驕隱約從方一好平靜的笑臉後看到比深夜還要濃重的黑氣。

那是一大片烏濛濛的可怕空白,輪廓詭異難以言喻,無法直視更無法體會,不可名狀地蠕動著,光怪陸離地扭曲著,寂然無聲地嗥叫著……

它散播出一種極為驚怖和複雜的情緒。

……你覺得你可以理解它,可以捕捉到它的規律,可以沿著它的邏輯進行操作,你確定你做得完美無缺,可重複千萬次這一過程,千萬次中的每一次都會得出完全不同的結局……

可怕!

到底是什麼附在方一好身後?鬼嗎?

什麼鬼能有這種級別的威力啊!

方驕嚇壞了,顫巍巍地說:“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好久沒在食堂見著你了姐,我有點擔心。我沒什麼事,姐你怎麼說得好像我找你就是有事一樣。”

【傻〇小崽子從小傻〇到大,突然有一天說自己不是傻〇小崽子。】

方一好推推眼鏡,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方驕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給方一好找了太多的事。

他覺得他從小就是個乖孩子啊!根本沒怎麼惹過事,絞盡腦汁地回憶,最早的時候……

小學有一年的暑假,方驕和方一好都回了老家,去曾祖那邊住。回去的具體理由方驕已經不記得了,當時有沒有大人一起同行他也不太清楚。

那年夏天很熱,老家的氣候又溼又悶,他起了一身的痱子。山裡涼快,他就執意進了山,亂走一通,遇到了一條小河。那條河在年幼的他看來也不算寬闊,水又清又透,方驕記起來了,他當時也不知道發什麼瘋,不顧阻攔,硬拗著要下河洗澡。

他下了河。水很淺,最深的地方也只到他的腰。

方驕玩得很開心,直到不知從哪兒冒出一條蛇咬了他。

隨著回憶,塵封多年的記憶也漸漸復甦。那個勸不動他只能陪他進山的人是方一好,攔著他不下河又拗不過他的人的是方一好;被蛇咬了之後,方驕嚇得一動也不敢動,痛哭流涕,以為自己要死了,揹著他從山裡走回去,找到大人求助的也是方一好。

隱瞞了他下河玩耍,不知怎麼惹著蛇了才被咬,只說進山後在水邊玩耍被咬的是方一好。

方驕:嗯……

有點能代入到一直比他成熟的方一好的心情。

從方一好的角度看,小學的他是何等不知死活的熊孩子啊!勸又不聽勸,打又沒法打,丟又不敢丟。

不過他當時上小學誒,小學生就不要苛責了,再說,那次之後他就吸取了教訓,再也沒有去過除了游泳池之外的任何地方游泳!

這次不算。小孩子哪有不犯錯的?小孩子犯錯怎麼能算傻逼呢?

小學之後是初中,初中……初中他很乖的。從來不欺負人,反而是被別人欺負過。

說起被欺負,確實有這麼回事。

方驕又想起來了,他初中的學校是和高中一起的,上課的路上遇到過高中的小混混,被對方搶走零花錢不說還被威脅了,對方要求他下次帶更多錢過去。他哭著去找方一好……不是,他小時候怎麼老哭鼻子?

方一好聽他說完事情後親自送他去上學,認出了小混混是誰。方一好當時上高中,小混混是她的同學。她親自動手揍了小混混一頓……

咦?

方一好還有這一面嗎?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回憶的時候能記起來這段經歷,可是方一好留給他的全部印象都是溫柔冷靜、優雅知性?

她揍了小混混一頓,強行扒下對方的褲子,嘲笑jj很小後指揮方驕徒手抓下了一大把卷毛,再塞進小混混嘴裡強迫小混混吃下去……

回憶到這方驕已經覺得很不妙了,他試圖停止回想,但翻閱回憶就像潑出去的水,沒法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