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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夜的四頁

不上。一向柔軟的她衝進辦公室,辦公室裡好多人,校醫也來了,祝也蕎指著坐在椅子上包紮的陳行,嘴唇發抖:“他這兩個月一直在開我黃腔,班裡很多人都可以作證,我哥不是無緣無故打他的。”

謝京拙耳朵捕捉到關鍵詞,臉上的戾氣更重了,恨不得剛才揍死那個爛人就好。

“好好好,”有女老師拉著祝也蕎,“我們知道了,會秉公處理好的。你先去上課吧。”

祝也蕎巴巴地看著謝京拙。

“去上課。”謝京拙說。

祝也蕎轉身出去了,回到位子上一口氣把紅糖水喝完。

握住杯子的手指遞著經久不息的熱,胸口還在大幅度地喘氣。

第二天結果就出來了。

謝京拙和陳行都停課一週,下週一起在國旗下檢討。

前者畢竟打架,雖然傷情在醫院裡鑑定的級別很低,但還是記了大過處分。

課是上午就停了,下午祝也蕎放學,火急火燎回到家裡,剛好撞到謝京拙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寬闊手掌上貼著紗布。嘴角也劃了道口子。

肯定是打架的時候誤傷的。

祝也蕎的心臟跟著泛疼,放下書包朝他跑過去,抓住他的手:“疼不疼。”

謝京拙垂下鴉羽似的漆睫,甩開她的手,沒理會。徑直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周遭圍繞冰冷又兇戾的空氣。

祝也蕎知道他為什麼生氣,抿了抿唇角,坐到沙發上。

謝京拙懶得理她。

小女孩像小時候那樣拉了拉他衣角,繼續開口,聲音軟軟的:“你別生氣了,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你給我道什麼歉?”

“那你不是生我氣了嗎?”祝也蕎嘆口氣,耐心地哄他:“好了好了,以後發生這種事我會告訴你的。不會再像這次一樣瞞著你了。好不好?”

謝京拙嘲弄地笑一聲,又不理人了。

祝也蕎沒辦法,只好實話實說:“那個人跟高三那個學長認識,我怕你打不過他嘛。”

謝京拙驀地側頭看她:“老子為了你,能打不過誰?”

祝也蕎垂頭,拿了他的手放到眼前:“怕你受傷啊,這不就是受傷了嗎?”

謝京拙冷拽著臉:“你有病。”

“我是有病,”祝也蕎輕輕說:“在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所以我不希望你出事。也不希望你受傷。一點點也不可以。”

“那你不會告訴老師?”謝京拙望著她,語氣衝得嚇人:“就這樣讓他開你兩個月黃腔?”

“可是我告訴老師的話,你肯定又會知道啊,”祝也蕎吸吸鼻子:“你知道了的話就會找他打架,我不想你打架,打架會受傷,會疼。我不希望你疼。”

“我說你怎麼喜歡那個笨狐狸呢,”謝京拙嗤道:“你們兩個的笨蛋程度還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祝也蕎破涕為笑:“幹嘛呀你,它很可愛。”

“我知道你笨,但你笨得很驚世駭俗啊祝也蕎。”謝京拙峻厲的面色好了些,朝她伸出手:“過來,我看看,打架那會有沒有誤傷到你。”

“沒有。”祝也蕎乖極地把手伸過去。

伸到一半又收回,她跪在沙發上,在燈光下檢查謝京拙那張帥臉有沒有受傷。

檢查完臉,又仔仔細細地檢查手臂。

“差不多行了啊,”謝京拙問:“你今天作業寫完了嗎?”

“還沒有,”祝也蕎心虛地說,“我擔心了你一下午,趕緊就回家看你怎麼樣了。”

“我能怎麼樣啊,”謝京拙橫她一眼:“少擔心些有的沒的。”

“可是你得停課一週,”祝也蕎道:“還記大過處分。週一還得做檢討。我真感覺我一直在拖累你。”

“第一,這事跟你沒關係,是我看不慣他,”謝京拙散淡道:“第二,如果今天這事換了別的女生,我應該也會揍他。只是可能下手沒這麼狠。第三——”他認真地審視祝也蕎:“咱們倆這關係,說不上誰拖累誰。因為你是我妹妹,我們是最親的人。懂麼。”

祝也蕎小幅度地點頭:“懂。”

“行,”謝京拙點頭:“以後別再讓我聽見你說拖累我。你再說我就像揍他一樣揍你。”

“你別揍我呀,”祝也蕎睜著圓圓的眼睛:“我以後不說了還不行嗎?”

謝京拙態度冰冷:“看你表現。”

祝也蕎為表聽話,笑著起身:“那我現在去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