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經很不好看的嗎?!
青喧生怕觸怒陳思聿,立刻連連搖頭:“沒有。”
見陳思聿聽完之後,久久沒言語,青穆難得自告奮勇了一回:“公子,可要屬下去阻止這場相看?屬下可以去打暈許公子,或者給他下巴豆粉。”
陳思聿聞言,冷冷看了青穆一眼,直接甩袖離開了。
“所以公子這是同意了嗎?”青穆拿捏不準陳思聿的意思,轉頭問青喧。
青喧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同意個屁!你脖子上架的那是個球嗎?!你破壞這一次,還會有下一次!你就不能長點腦子嗎?!”
青穆知道自己腦子不大聰明,所以青喧罵他他也不生氣,反倒癱著臉虛心求教:“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自然是繼續盯著許公子,找到他身上能攪黃這樁婚事的點。”
青肅重重點頭,然後主動請纓去盯許如清。但他一天十二時辰都盯著許如清,都沒找到能攪黃這一樁婚事的點。
而轉眼便到了去臥佛寺上香的日子。
雖說姜許兩家今日私下早就約好了,讓兩個小輩於今日在此相看,但對外兩家卻都做出偶遇的模樣。
這樣畢竟若是相看無果的話,也不影響兩個小輩以後的姻緣。
這是姜寶頤第一次出門與人相看,姜寶頤覺得十分新奇。下了馬車之後,她就站在姜夫人身邊,聽著姜夫人與許夫人寒暄。
上次在餘老太君的花宴上,姜寶頤曾見過許夫人,但這卻是她第一次見許如清。
許如清身形修長,穿著一襲寬袖青衫,立在許夫人身後,身上透著一股淡淡的書卷氣。見姜寶頤看過來,他便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容。
姜寶頤遂也大大方方回了一抹笑意。
上過香之後,許夫人同姜夫人道:“臥佛寺的桃花最是有名,不知道這會兒開了沒有,不如讓兩個小輩替我們去瞧瞧?若開了我們一道賞花去。”
“也好。”姜夫人應了,又回頭去叮囑姜寶頤,“去看了就回來,不要到處亂跑。”
“哦,好。”姜寶頤乖巧應了。
姜夫人與許夫人去聽講經,姜寶頤和許如清便往後山的桃林行去,侍女小廝則不遠不近跟在身後。
走著走著,許如清突然嘆了口氣,轉頭含笑問姜寶頤:“是不是有時候覺得長輩也挺無奈的?”
“什麼?”姜寶頤沒明白他的意思。
“上京誰人不知,臥佛寺的桃花要到四月中旬才次第漸開,但我娘卻偏偏用了這個藉口。”
今天出門前,姜夫人再三叮囑過姜寶頤,在許家母子面前要端莊持重,所以她拘謹點點頭:“嗯,有一點點。”
“確定只有一點點?”許如清停下腳步看她,他清潤的目光裡帶著笑意。
許如清雖然是讀書人,但他並不是個書呆子,相反他這人很好相處,談吐間讓人有種如沐清風的感覺,在他面前人很容易放鬆下來。
“好吧,不止那麼一點點。”姜寶頤如實說完之後,兩人又相視一笑。
先前瀰漫在兩人之間的不自在,頓時消散了不少。許如清抬手替姜寶頤撥開面前的花枝,閒聊一般問:“你是第一次與人相看?”
“嗯,你呢?”姜寶頤歪頭問。
許如清輕輕頷首:“我也是第一次,不過我是被我娘逼著來的。”
“嗯?”姜寶頤看著許如清。
許如清停下來,突然朝姜寶頤行了個拱手禮,繼而道:“姜小姐,抱歉,有件事我得向你坦白。其實我已有心上人,但她出身微末,我娘不同意我們的婚事,還挾病逼我來相看,害你們跑來這麼遠的山寺,真是對不住。”
“這樣啊。”姜寶頤眼底飛快滑過一抹惋惜。
許如清這人清和平允,她對他還生了幾分好感,但他既然已有心上人,姜寶頤便立刻將那幾分好感收了。她衝許如清笑了笑:“沒事,這裡山景怡人,來這一趟也不虧。”
許如清坦誠之後,他們二人之間的相處又自在了不少。姜寶頤有些好奇許如清和他心上人的事,但她也注意著分寸:“若是不能說,就當我沒問。”
“我心悅她這事,沒什麼不能說的。”許如清和煦一笑。
古樸的山寺裡,經幡晃動薰香嫋嫋,迎春和梅花密密匝匝開在紅牆上,一男一女從牆下經過,男子高挑清俊,女子嬌豔明媚,看著十分像一對璧人。
但這場景落在陳思聿眼裡,卻十分礙眼。
在姜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