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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睡一會兒只是個幌子,她本想單獨待一會兒的,可沒想到躺著躺著,她竟然真的又朦朧睡去了。

而姜寶頤睡著沒一會兒,姜夫人的女使又過來了。

拂綠迎上去回話:“小姐回來就歇午覺了,現在還沒醒。可要婢子進去將小姐叫醒?”

陳思聿過來了,說是想見姜寶頤一面,姜夫人這才遣她來請姜寶頤。陳二夫人前腳回府,後腳陳思聿便過來了,陳思聿此行是為什麼不言而喻。

姜夫人的心思,女使是清楚的,所以斟酌過後,女使道:“小姐既在歇午覺,那便不必叫了。”

拂綠應了聲,將女使送出去,就自顧自去忙差事了。

春日人容易犯困,再加上院子裡靜悄悄的,姜寶頤這一覺便睡的格外沉。等她醒來時,外面已是暮色四合了。

拂綠推門進來,見姜寶頤坐在榻上,便撥開珠簾問:“小姐可要用夕食?”

姜寶頤應了,睡了一下午,她確實餓了。

很快,侍女們便將飯菜擺好了,都是姜寶頤素日愛吃的。姜寶頤坐在桌邊用飯時,拂綠將下午她歇午覺時,姜夫人遣人過來一事說了。

姜寶頤捏著筷子的手一頓。

平日陳思聿來姜家,基本都是同長輩打聲招呼,便輕車熟路來她院子了,今日她娘卻特地遣人來請她,顯然是開始有意避嫌了。

不過明日她要去靖國公府,今日見與不見也沒什麼區別,姜寶頤就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用過飯之後,府中陸續掌了燈。

姜寶頤下午睡多了,這會兒毫無睡意,索性便在院中遛彎兒消食。

一輪明月高懸於空,將泛著寒意的清輝撒在院中的花木上。拂綠知道姜寶頤素來畏寒,走了一小會兒,拂綠便勸道:“小姐,夜裡寒氣重,我們回屋吧。”

姜寶頤正要說話時,聽見了一陣窸窣的響動。

“小姐……”

姜寶頤抬手止住了拂綠的話,順著動靜往鞦韆的方向走。剛走近,就見一隻全身烏黑,四足雪白的貓,從花叢裡跳到了鞦韆架上。

一人一貓對視了一眼,那貓轉頭就要縱身跳走,卻被眼疾手快的姜寶頤一把抓住。

“喵嗚~”貓不滿的叫了一聲。

姜寶頤順勢坐在鞦韆上,將貓摟在懷裡,摸著它的腦袋替它順毛。

絨絨是陳思聿送給姜寶頤的。它剛來姜家的時候,還是個只有兩個月的小奶貓,一開始姜寶頤嫌棄它長得醜,不大想養。

陳思聿坐在一旁,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貓,涼涼道:“醜麼?我覺得它跟你挺像的。”

姜寶頤瞬間炸了,當即將陳思聿趕出去。陳思聿人走了,但卻將貓留給了她。後來養的久了,姜寶頤對絨絨也有了感情。

可她和陳思聿成婚沒多久,絨絨突然就不見了。當時姜寶頤找了很久都沒找到,陳思聿說要再送她一隻貓,姜寶頤也沒要。

絨絨是獨一無二的,誰都不能代替它。

如今再見到絨絨,姜寶頤很高興,她揉著絨絨的腦袋,小聲問它:“你之前跑到哪裡去了?我找了你好久都沒找到。”

絨絨自然回答不了,它看了姜寶頤一眼,然後傲嬌的轉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姜寶頤:“……”

“小姐,外面冷,咱們回屋吧。”拂綠又勸了一遍。

姜寶頤抱著絨絨,正要起身時,突然又傳來一聲輕響。姜寶頤循聲望去,就見清冷的月光下,一個面色冷冽的玄衣少年,自牆頭一躍而下,穩穩落在了她院中。

院中的一主一僕都被驚到了。

姜家和靖國公府毗鄰,姜寶頤的院子與陳思聿的院子也只有一牆之隔,從前姜寶頤去找陳思聿,有時候為了省事會翻牆過去。

但陳思聿卻從沒翻牆進過她的院子,今夜是第一次。

“陳思聿!你的君子風度呢?!”姜寶頤抱著絨絨站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看著面前的人。

十九歲的陳思聿,雖然性子沉穩,但忍耐力卻遠遠不及二十三歲。他沒回答姜寶頤的問題,只是看著站在月光裡的鵝黃春衫少女,面色冷鬱問:“姜寶頤,你什麼意思?”

陳思聿的聲音裡帶著怒氣。

上一次,他們成婚之後,雖然時常吵鬧,但基本都是她在說,陳思聿只行若無事坐在一旁,姜寶頤已經許久沒看見,這樣鮮活的陳思聿了。

怔愣片刻後,她對上了陳思聿的目光:“我們從小互看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