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回去偷聽了後續。”紀硯白提起了別的事情。
“這還真是他的作風。”
“聽說那些謀劃的人此刻已經鬧翻了,幾個主事者勢必要所有人平攤賠償,不然就鬧一個魚死網破,把所有人都捅出來。其他人也不想得一個壞名聲,想來也只能所有人砸鍋賣鐵地湊夠賠償。”
一群讀書人鬧成這個局面也夠丟人的。
他日真的各自為官,也算是捏著彼此的把柄,誰也不敢造次。
俞漸離誠懇地道:“那麼多銀子,對於他們來說真的是鉅款。”
“你呢?”
“我只能用抄寫賺來的銀子償還了。”
“其實陸懷璟不會真的跟你計較。”
“一筆是一筆,有恩就要還,弄壞了東西就要賠償。”俞漸離說著看向紀硯白,“今天要抄寫嗎?”
紀硯白搖了搖頭:“按照正常來講,我剛剛被父親訓斥,應該正在賭氣,今日是不會寫的。”
他說著遞過來一個玉瓶:“這個藥膏不錯,活血化瘀,拿去用。”
俞漸離知道,在紀硯白的概念裡自己今日考了試,還受了傷,應當好好養著,抄寫容易累死,於是他回答:“嗯,好,謝謝你。”
“押題的事情,也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