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筠望這個人確實有些惹人討厭。”
“明知言……”紀硯白回憶了一番後道,“我聽說過你們關係好。”
不愧是男主角啊,最後boss已經聽說過他的名字了。
俞漸離內心感嘆完便解釋自己的來意:“我是想和你說,之後你在學業上遇到了什麼不懂的都可以來問我,我功課還可以。”
誰知俞漸離說完,反而引得紀硯白蹙眉:“你千里迢迢過來,就是來提這些讓人掃興的事情惹我生氣的?”
俞漸離趕緊否認了:“並不是!我只是覺得我拿了那麼多銀兩有些多了,我應該再做些什麼,剛巧我會這些。”
“囉唆,給你就是給你了,你沒必要特意來跟我說這個。傍晚風大,把你吹跑了撞到樹上一命嗚呼了怎麼辦?”
“我、我還不至於會被風吹跑。”
紀硯白卻很是不屑地掃了俞漸離一眼:“細胳膊細腿的,你多走幾步我都怕你累死,趕緊去多吃幾口飯吧,你吃飯晚了會不會突然暈過去?”
“也不會。”
“我讓曇回送你去饌堂。”
“不必麻煩。”
紀硯白也不多留他,與他說完便提著弓箭又回了射圃。
俞漸離看著他離開,不由得一陣沮喪。
原來他在紀硯白的印象裡就是一個很容易死的人,提毛筆久了會累死,走路會被風吹飛撞死,吃飯晚了都容易死於非命。
他離開射圃時,有一瞬間突然懷疑,紀硯白收拾宋筠望會不會和他有關係?
很快他就否定了,別自作多情了,不過是點頭之交。
俞漸離走向饌堂,他還沒見到等待自己的明知言,卻先看到了陸懷璟。
因為著急,陸懷璟已經迎到了大門口。
在門口碰見這位爺,俞漸離下意識想躲開,誰知陸懷璟一邊抱怨一邊迎了過來:“吃飯都這麼不積極,難怪你體弱多病!”
俞漸離真想不通,自己晚來饌堂怎麼就招惹了他。
俞漸離只能微笑回答:“勞煩你關心了。”
誰知這句話就像是觸怒了陸懷璟似的,反而讓他大聲反駁出來:“誰關心你了?!”
俞漸離只能收聲,內心越發確定,這個人的情緒不太穩定,並且行事都沒有什麼道理。
俞漸離沒跟陸懷璟表現得多親密,陸懷璟卻一直跟著俞漸離一同進入了饌堂。
他很是奇怪,可是陸懷璟偏要和他並肩走,他也不能故意甩開。
他們兩個人一起步入饌堂無疑是引人矚目的。
有些已經吃過午飯,打算離開的監生看到他們兩個人,都忍不住停住腳步朝著他們看過去。
就算他們兩個人的風評如何差,相貌還是讓人無法置疑的。
而且兩個人的身份懸殊極大,這樣兩個俊美男人莫名其妙地湊到了一起,任誰都會多看一眼,還引來一片議論紛紛。
如果不是他們二人一個一臉的拘謹和疑惑,一個有種得逞的得意洋洋,或許他們一起的畫面會更美。
明知言坐在桌前,看著他們二人並肩而來,微微眯起雙眸,又很快恢復正常。
俞漸離到了他身前,第一件事便是跟他小聲解釋:“我有事耽擱來遲了。”
明知言卻看向陸懷璟,點頭:“無妨。”
“哦,我的事和他無關。”俞漸離生怕明知言誤會了。
明知言沒有那麼多顧忌,直截了當地問陸懷璟:“不知陸少爺有什麼賜教?”
陸懷璟似乎就是在等他們問,被問了之後冷哼了一聲,下巴一揚,大咧咧地坐在了明知言對面,手掌一拍桌面道:“你們平時都只能吃饌堂裡的飯菜,也不膩?”
饌堂對國子監的監生是免費的,明知言和俞漸離都兩袖清風,只能來此吃飯。
這其實也是在嘲諷他們二人窮酸。
明知言倒是不在意:“你確定要在這裡當眾砸場子?”
陸懷璟也有些猶豫,不過還是很快調整了過來,只是沒有方才放肆了,壓低些許聲音繼續追問:“你們兩家落魄至此,好久沒吃過好東西了吧?”
轉而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補充道:“瞧我這記性,你們沒落魄前估計也吃不到什麼好東西。”
陸懷璟說著招了招手,很快有三個侍從拎著食盒到了他們桌前,將裡面精緻的飯菜、糕點取了出來。
陸懷璟介紹:“我怕你們的確沒吃過什麼好東西,無法想象口感差距,特意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