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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懷璟

開了國子監,能碰到幾位依舊留在此處的,也是難得。”

聽著像感慨,實則在戳這幾個人的痛處。

最可恨的是俞漸離是笑著說出來的,笑容真誠沒有雜質。

當時知道這些事情的大多是太學的人,並且是和俞漸離、明知言同一批進入國子監的監生。

這一批監生在俞漸離家中出事時,已經是可以“畢業”,參加科舉的了。

有些監生已經透過了科舉考試,有些積分上等者也都送吏部銓選授官,有些真的不成器的,也在學了一些知識後便離開了國子監,只留下了一批高不成低不就的監生繼續學習。

宋筠望幾人就是這種。

明知言因為家庭變故,沒有參加之前的科舉考試,但是他目前已經得到了太子的賞識,才學也被傳頌稱讚,想來前途無量。

宋筠望下一次的科舉若是再落榜,想來也只能厚著臉皮繼續留在國子監,直到年齡不允許,苦悶至極,會對明知言羨慕到記恨也情有可原。

難得!

這兩個字用得太髒了!

可俞漸離說得那麼真摯,彷彿真的是在跟他們敘舊。

宋筠望回答的聲音都在發顫,有種癲狂前的強裝鎮定:“誰要和你攀關係?!”

“是之前的監生,就該知道山長曾經力保過我,證明他老人家也相信我的為人,只是我不想再連累旁人,選擇自己離開罷了。”俞漸離在此刻朗聲說道。

他知道,這種事情一經傳開,闢謠必定要跑斷腿。

眾人熱衷於看神仙一樣的人被染上汙名,並且津津樂道。

如果真的可以輕易解釋清楚,原主也不會鬱鬱而終。

俞漸離倒也不著急,畢竟明知言遲早會還他一個清白。

但是,人家已經欺辱到他的面前來了,他就不能再任由他們胡說了。

俞漸離說話的語氣不卑不亢,不急不緩,彷彿並未產生什麼情緒起伏,宋筠望想要看到的場面並未發生。

“少來這套!”宋筠望並不會被這麼一句話唬住,“若你真的是被冤枉的,又怎麼會真的退出國子監?還不是沒有證據?山長為人正直善良,維護國子監監生也是正常,你不過是利用了他老人家的善良罷了。”

這時一直在旁觀的陸懷璟突然開口問道:“你說得這麼言辭鑿鑿,你是躲在耗子洞裡親眼看到他行齷齪之事了?”

宋筠望沒想到陸懷璟居然會反問自己,不由得一怔,語氣略顯微弱,沒了方才的底氣:“這倒沒有,只是大家都說……”

“哦,也就是說你也沒有證據,只是聽旁人說的就認定此事?寧願相信旁人說的,也不相信山長?”

俞漸離聽完不由得驚訝了一瞬,陸懷璟說了他想說的話,只是比他先說出來了而已。

而且,他發現陸懷璟的思維邏輯還是很不錯的,也沒有書中描寫得那麼不堪。

難道遠離了主角,笨蛋美人男二的智商也重新佔領高地了?

宋筠望想到了什麼,又扭頭問陸懷璟道:“您可聽說過當年的事情,我可以現在告訴您。”

“嘖。”陸懷璟一陣不悅,“我來此見見俞漸離本人,你偏挑我來的時候吵吵嚷嚷的,擾人興致作甚?沒有證據的陳穀子爛芝麻的事,聽起來也是無趣,還不如聽曲兒看舞。”

“這……”宋筠望不敢招惹陸懷璟,趕緊改口,“是我思慮不周,打擾了您,我這就離開。”

宋筠望離開後,陸懷璟重新看向俞漸離,正想數落幾句,就看到俞漸離眼神真誠地看著他道:“你人還挺好的,說的都是公道話。”

“啊?”陸懷璟被突如其來的誇獎驚得有些無所適從。

“謝謝你。”

“你!誰用你謝了?!”陸懷璟說著便站起身來,氣急敗壞地離開了支堂,走路速度極快。

陸懷璟即將回到國子學,突然站在門口回憶剛才的事情,接著對著自己的侍從罵出來:“他是不是有病啊?!”

他陸懷璟叱吒風雲這麼多年,在他身上發生的口角之爭數不勝數,他甚至沒怎麼輸過。

就算總在明知言那些歪理邪說下吃虧,卻也算是氣到明知言幾次。

哪裡有過氣勢洶洶去找茬,結果被對方感激,並且誇讚他是個好人的時候?

“對!聽說是體弱多病!他不但有病,病還挺多!”侍從趕緊回答。

誰知這又惹怒了主子,他被主子白了一眼:“你也有病!”

誰在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