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笑意，“那孩子很有趣對不對？”

浮微塵吞下他遞過來的丹藥，苦得他五官微皺，但還是贊同地點頭，“很好玩。”

“當時我剛開始養他的時候，他還會給我跳舞要奶喝。” 雲悠說起鳳梨笙的趣事，“他跳得可好了，只是後來斷奶之後就沒有再跳過。”

浮微塵抬眸問他，眸光中含著期待，“用留影石錄下來了嗎？”

雲悠輕笑，“沒有。”

浮微塵：“……哦。”

明顯是失望了，雲悠像是對待小時候的浮微塵一樣，在他腦袋上摸了摸，“下次讓他跳給你看，他不是說了嗎。最喜歡你了。”

浮微塵明顯是被哄好了，看似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要是他堅持的話，那我就看看吧。”

雲悠忍俊不禁，“你啊。”

沒過一會兒，外面跟消停了一樣，半天沒聽到聲音，雲悠看浮微塵的醉意消了大半，人也能正常交流，便打算出門看看，正好鳳梨笙在外面喊他：

“雲悠雲悠，鬍子師伯來找你啦！”

鳳梨笙看著面前的姚天璇，熱情待客，帶著他到大樹下的石椅上坐下，又忙前忙後地給他端上一壺茶，“鬍子師伯，你來找雲悠幹嘛呀？”

“師伯便師伯，鬍子師伯是個什麼稱呼？”姚天璇笑罵，語氣中卻無責怪，上上下下地打量鳳梨笙，“這麼快便能化形，我們小雀兒真是天資聰穎啊。”

鳳梨笙得意洋洋地看了臨溪一眼，怎麼樣，鬍子師叔也覺得他超級棒。

臨溪笑著偏過頭，不跟他做眼神交流。

鳳梨笙沒得到回應，覺得沒趣，跟姚天璇一起一杯一杯喝著茶，知曉姚天璇來找雲悠的原因。

“收徒弟？”鳳梨笙歪歪頭，“雲悠已經有徒弟了呀，還是三個呢。”

“太少了，你知道你隔壁徐師叔有多少弟子嗎？”

鳳梨笙搖頭，他連這位徐師叔長什麼樣也不知道，又怎會知道對方有多少個徒弟。

姚天璇抿了一口茶，悠悠然說道：“有三百親傳弟子，算上徒子徒孫，共有三千五百人。”

鳳梨笙震驚地睜大眼，三千人具體有多少他還沒具體概念，但這個數字想想都知道很多，這樣一對比，雲悠的徒弟確實少得可憐。

臨溪臉色不怎麼好，“不收，問林峰沒位置給他們住。”

姚天璇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這不是問題，若是有需要，我可以讓執事堂長老派人來給你們多建幾個院子。”

“正好小雀兒也長大了，也要給他建個住處。”

臨溪沒話說了，臭著臉轉了個身，不再搭理姚天璇。

等到雲悠從屋中出來，見著的就是獨自生悶氣的臨溪，還有在跟姚天璇討論新院子佈局的鳳梨笙。

姚天璇大手一揮，直接承諾會給鳳梨笙一個獨立的小院子，還給他修個溫泉，把鳳梨笙哄得師伯長師伯短。

雲悠坐在姚天璇對面，沏了一杯茶，“收徒一事我會慎重考慮，但師兄，您知曉的，我只收閤眼緣的。”

“這是自然，我何時強塞過你們徒弟。” 姚天璇嘆息一聲，“你這邊我是放心的，唯獨微塵那邊，這些年來一個徒弟也沒收在門下，扶刃峰中只他孤身一人，我實在是擔心……”

“師兄，憂思過重也是病。” 雲悠將一瓶丹藥放在他面前，抬眸看他，“您也是看著小師弟長大的，他的脾氣犟，也不喜這些拘束，若是您一直強迫他收徒，恐怕會適得其反。”

姚天璇揉揉眉心，“這點我自然是知曉，這不是一直沒去找他嗎。”

“他就在我這邊，託我來告訴你，今年不收徒。”

姚天璇驚訝，看了眼敞開的屋門，垂眸沉思了許多，釋然一笑，“罷了，就隨他吧。”

清風吹拂而過，裹挾著落葉飄然落下，樹蔭籠罩下，姚天璇和雲悠對坐品茗，鳳梨笙趴在石桌上，枕著雲悠的袖子，捲翹的睫毛往下墜，最後抵抗不住睏意，逐漸睡熟。

臨溪蛟尾化作雙腿，走過來將鳳梨笙抱起，鳳梨笙被攪了清夢，哼唧了兩聲，感覺到熟悉的氣味後依賴地抱住臨溪的脖子，小腦袋枕在他肩膀上，緩緩睡了過去。

臨溪一隻手放在他背後，防止他不小心摔下去，對雲悠說道：“我抱他進去睡覺。”

雲悠頷首，望著臨溪抱著小孩走進屋中，轉頭豁然看見浮微塵坐在鳳梨笙的位置上，端著茶杯喝茶，瞧見還有剩下的糕點，伸手去拿。

姚天璇眼疾手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