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能察覺心中所想, 李墨安支起下巴笑眯眯看著有些迷茫的青年, 連眼角都染帶了明晃晃笑意。
「哥哥是不是在想, 我做的飯很難吃呀?」
被人一眼看透心思,丁玉有些手足無措放下筷子。
沒等他開口,李墨安又變化姿勢:「哥哥是不是也在想,該怎麼委婉表達對我做飯水平的無語?」
說話間,男人居高臨下盯住可憐又弱小的丁玉, 即便他身上繫著小熊圍裙, 但危險笑意令丁玉下意識想往桌子底下藏。
他還沒來得及行動, 手腕便先被人抓住,緊接著李墨安微微用力,不由自主跌到李墨安懷裡。
鋪天蓋地的冷木混帶煙火氣,卻沒覺得像先前那般難以呼吸,被李墨安托住了頭,他整個人化身安撫玩具抱在懷裡。
「哥哥知道嗎?其實我在還沒成年的時候,就想在這裡對哥哥做那種事情。」
儘管李墨安沒說那事代指什麼,可落在丁玉身後的手,卻明目張膽的昭告著一切。
方才明明已經在休息室滿足了李墨安幾次索求,沒想到對方在這個時候又要得寸進尺。
丁玉想掙脫他的懷抱,下秒被人單手抱住腿彎,李墨安輕鬆將人放在沙發上。
早有先見之明,這套沙發即使讓人躺上一天一夜,也不會覺得腰痠背痛。
現在正好是實驗的好機會,方才那口飯只不過是讓丁玉補充體力,他相信能在舞池裡跳上整晚的男人能滿足他的需求。
畢竟當時在高臺上舞動的丁玉,那耀眼勁頭令所有人都無法將眼光從他身上移開。
只不過李墨安比別人更大膽、更直接,他才能將丁玉抱在懷裡,甚至能看見對方因呼吸而不斷變紅的面龐。
與在高臺上跳舞因為劇烈運動導致的紅暈不同,李墨安甚至能聞到丁玉身上散發出來的清淡香氣,正是這股香氣勾得他魂牽夢繞,幾乎不能自己。
小熊圍裙被丁玉穿著,與李墨安穿著完全不一樣。
如果是丁玉,小熊先生的臉同往常沒有任何區別,當李墨安穿上時,小熊先生的臉卻被撐得往外移動。
當丁玉躺在沙發上,看著熊臉往自己身上靠,下意識伸手推住李墨安,並且聲音不自覺放軟,生怕對方直接拒絕了他的請求。
「今天拍完廣告真的很累,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
之前他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以為在上面時會很輕鬆。
可李墨安就是壓著他的肩膀不讓他動,一米□□的重量壓過來時,毫無防備的丁玉被李墨安弄得直咳嗽。
就算他拍著那人肩膀示意他先起身,對方就像接收不到訊號,磨磨蹭蹭探索丁玉每處的部位,然後大聲表達對其看法。
先前李墨安詭計雖多,也沒現在這樣明目張膽,丁玉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任由秋風將他包裹,再重新扔到了森林裡。
等一切結束,李墨安這才想起方才被他關在小花園裡的伯恩山,他隨意披上件衣服離開沙發,打量在後花園裡不斷走來走去的黑狗。
總覺得這條狗的眼神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李墨安又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正當他站在小花園呼吸冬日空氣時,旁邊鄰居院子傳來異動,下一秒李墨安對上沈秋毫無表情的眼睛。
沒有料到對方竟然還住在這裡,李墨安挑眉:「什麼風將您吹來了。」
早已經歷過人事的沈秋,只需一眼便能看出來李墨安方才經歷,他黑著臉別開視線,將手裡的石膏雕像砸過去。
「少在這裡給我裝。」
看不慣李墨安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那裡洋洋得意,沈秋重新拿起畫筆塗抹:「你就這麼確定,丁玉會一直喜歡你。」
只需單手輕巧接過砸來的石像,李墨安無所謂的將其放在一邊,他目光落在沈秋黑下來的眉眼。
「親愛的老師,如果有猜錯的話,老頭子知道丁玉喜歡你這型別的男人,才會讓你去勾引他。」
將當時情況猜的八九不離十,李墨安忽略沈秋眼裡浮現的警告,嬉皮笑臉的將石膏雕像在手裡拋來拋去。
「可惜啊,可惜就算丁玉失憶,人家還是喜歡的是我,而不是你們。」
他這種得意揚揚的樣子極其欠揍,沈秋冷臉盯住他曾經的學生。
「暗處盯著他的人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多,你就那麼敢確定沒有人會對他出手嗎?」
對於他這種發言,李墨安只當做失敗者的無能狂怒,